“是你害死安副将的,你刎颈自尽吧!”
赫连那山失笑,如果自己这样就刎颈自尽,那也太草率了吧!
何况安副将也没有死,他人正在其它的营帐休养呢!
“我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他逗着她说。
原来泪如雨下的名月忽然不哭了,那泪水简直就是来去自如嘛!她霸道又无理地说:“不许你一个人先死,否则我会终日哭个不停,直到泪枯干,然后上吊,到阴间去找你算帐!”
她这话说得煞有其事,让一旁的秀萝听了不禁想笑,但赫连那山听了可是好生感动。
他紧紧搂住妻子,正色道:“安副将好得很,在隔壁营帐休养呢!倒是妳,病西施一个!”
“真的?”
“真的。”他信誓旦旦地道。
名月这才放心地又躺下,可不消片刻她又坐起身来,“那山,有件事好奇怪。”
“喔?”赫连那山微一抬眉,边让她躺好边听着。
“我遇见克丽儿!”
他闻言一怔。遇见?不是梦见,也不是看见,而是遇见?看来刚刚的事情是真的,并非自己在作梦。
“你先说,一会儿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于是名月将自己在半梦半醒中的遭遇说了出来,当说到她答应借身子给克丽儿时,赫连那山的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接着也把方才和秀萝听到的话告诉了名月。
“原来她并不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名月喃喃道。
“不,她仍旧救了我,而且她也救了你不是吗?”赫连那山温柔地说道。
名月颔首。是啊!如果没有克丽儿带领自己走出那混沌的梦境,她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也许就这么一辈子在沙漠中徘徊也不一定;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月儿,你还得谢谢秀萝,是她和她的族人把你从死神的手中救回来的。”赫连那山并没有说出自己因为在乌什城外指挥大军围城,而无法亲自去寻找她时,心有多痛。那痛,痛到他胸口窒闷,痛到自己的手让剑划伤都还不自觉。他想,如果那时传回来的是个坏消息,那么结束了这场战役后,他也会跟着她去,幸好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秀萝姊姊,谢谢你!”名月心生感激地道。
“不必谢我,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还在风乐楼里呢!所以该谢的人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