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摇摇头:“不好说。”
他顿了顿:“你觉得……和那个什么极乐教,有没有关系?”
林濮道:“刚才在里面……我打了宣传单上的那个电话,没人接。而且这都是一年前给的宣传单了。但怎么想,那些怪异的行为,说不定确实和信教有关。”
“我用百度查了。”林濮道,“这个什么极乐教根本查不到。”
“查不到的教说不定就是不存在或者非法啊。”舒蒙说,“记得魏秋岁之前办过的暗网大案吗?里面不乏有非法邪教的存在,这事儿很难说清有没有联系,如果真是,那好像又有些说得通了。”
“不过,不能老往这上面想,这么多案件下来,你要知道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他看看林濮:“校园暴力反而是比较有用的思路,不过这么一想,校园暴力也没办法给施暴的小屁孩儿定罪吧?”
林濮抿了一下嘴:“确实不能,本来未成年人本身就受保护,而且他们谁也没有推周初下楼,是周初自己跳下去的。”
“ 既然没有故意杀人的暴力事件,那么如果追究责任,最后唯一可能被追究责任的就是学校或是教育机构。”林濮收回目光,“但是看周初家里那个样子,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周初那位所谓的土地规划局的父亲也一直没有出现。”林濮说,“……他们家也不是离异家庭吧,一个母亲寻死觅活,一个不出现的父亲……”
“死在一个诡异的楼上。”舒蒙勾勾嘴,“把这些拍成个恐怖电影,我倒是感觉不错。”
舒蒙又回了个消息,道:“张紫潇的学校离这里不远,说课间有点时间,有话想和我们说。”
“走吧,反正也没事做。”林濮说,“我确实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张紫潇是午休间隙跑出来找他们。
“周初的学校都在传她是被鬼附身了。”张紫潇坐在培训机构外面的花坛上,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舒蒙和林濮,“我今天听见她们在低声讨论来着。”
“警察找你了吗?”舒蒙问。
“没有找我呢。”张紫潇说。
林濮道:“你说她被人校园暴力,是之前和我们谈论过的对她不加打骂的冷暴力?”
“不是。”张紫潇道,“她们学校半个月前冬训来着,冬训就是无论走读还是住宿都要住在学校的宿舍一周。分宿舍的事情是老师管的,他们学校十二个人一间宿舍,她被分进去之后,因为很多人不是……怕她嘛,所以大冬天的在她的床上泼红颜料,后来还在她衣服上泼水,让她第二天没有衣服穿,穿着湿衣服在教室里挨冻来着。”
张紫潇说:“那些一个宿舍可能做过这些事情的女生们都不肯说到底是谁做的,问起来就是大家一起做的,是不是听上去还挺可恶的?”
舒蒙看着她:“怎么你这意思还是另有隐情?”
“也不算隐情,就是这群女生在分完宿舍的那个晚上,大家吃完饭回宿舍,看见周初坐在床头拿着个针扎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她扎稻草人的表情……据她们形容,超级恐怖。”张紫潇说,“她们中间有人悄悄把稻草人拿来看,看见上面有写了全宿舍人的姓。然后才想起来要对她做那些事的……她们觉得算是以牙还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