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没那么矫情,”容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该剪手指甲了。”
很多刑警每天出生入死,他这么一点掐痕算什么,根本没有被提起来的必要。
“哎呦,小容,你怎么受伤了,”钱主任从对面走过来,看见容昭的手腕,转头瞪了周烨一眼,质问道,“人才刚交给你吧,刚交给你吧,这就让人负伤了?!”
周烨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皮肤那么嫩,一掐就破皮了。”
“啊?”钱主任看着周烨,“这还是你干的,好好的你掐人干嘛,你是女人吗,打架还用掐的。”
“不对,等等,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周烨,你又欺负人了是不是。”钱主任不愧是市局第一话痨,一叨叨起来就没完,就差指着周烨的鼻子骂了,“我们容懂礼貌又谦逊,从不跟人打架,怎么就你,三天两头找茬打架。”
钱主任拉着容昭:“走,小容,带你去法医室弄点药膏涂涂。”
“法医室那边你是不是还没去过,正好带你认认人,吴法医人挺不错的。”
容昭被钱主任吵得脑仁疼,碍于对方一腔好意才耐着性子没去打断。
“等等,等等,”周烨走上前,“什么叫吴法医人不错,合着我是个错误的人?”
钱主任指了指容昭的手腕,抬着下巴反问道:“合着这不是你掐出来的?”
周烨:“.…..”无可反驳,无话可说。
不怪钱主任这么紧张,以前他们内勤办公室有个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同事就是因为一个小伤口没注意没去处理,感染了,加上别的身体原因,人就没了。
“周队,”一个警员走过来,“齐局让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五分钟后,周烨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进来,把案情最新进展汇报给了齐局。
齐局喝了口减肥茶,看着周烨说道:“赶在下次下大雨之前抓到凶手,有问题吗?”
梅雨季,雨说下就下,从来不跟人商量。
“七天,”齐局的压力也很大,他给周烨下了死命令,“限期七天,案子必须侦破,并且在此期间不得出现新的受害人。”
窗外,夕阳洒了满地,大朵晚霞挤成一团,明天大约是个晴天。
“钱主任从收到容昭的调令就开始找我,说要把人要回去,叨叨得我耳朵都快出现幻听了,”齐局继续说道,“你跟容昭出过任务了,觉得他的心理状况怎么样,要是不行,还是先调回内勤部观察一段时间吧。”
“人容警官是个监控奇才,身体机能反应灵敏,武力值爆棚,心理测试和催眠也都通过了,放在内勤纯属浪费,”周烨斜靠在椅背上,姿态看似懒散,声音却透着深刻的力道,“还按上次说的,从他身上出的事都算我的。”
齐局看着身材肥胖,像个酒囊饭袋。但他其实是工作繁忙经常不按时吃饭造成的过劳肥。
能坐在市局局长的位子上,也是年轻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从最基层的刑警工作干起来的,洞察力自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