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的走向总是曲折离奇,富贵哥“预测”的是日本经济火热、崩溃然后“脸着地”的悲惨状态,但会否出现这样的状态,或者说这样的状态会在什么时候出现,都是相当莫测的。即使是对日了解最深的经济专家,也无法给出个肯定的推断。
要根据这样的推测来下场操作,投资或者说投机,就是一场风险和收益都极大的赌博。
乔应年瞪着血丝密布的眼睛向富贵哥汇报了他这段时间查证的消息。
“如果说我赌我的那啥‘推演’正确,小乔,你觉得能搞它一把不?”
曹富贵摸摸剃得光滑溜溜的圆下巴——没办法,小果子最讨厌他家老爹的胡茬子,眯起眼睛,显示自家的诸葛之亮。
小乔亲亲阿哥的耳廓,疲惫地笑笑,也眯起眼睛低声道:“如果要搞,可不是搞一把就算,按照你的推论,这场血肉盛宴不会是短时间的,而会在相当长一个时间段内持续上升,然后崩溃暴跌。等我适应了‘水性’,咱们九浅一深慢慢搞。”
“小样儿,学坏了哈!”曹富贵也嘿嘿嘿地笑,回头一个亲亲。
“只是现在咱们俩不是光杆两根,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咱们也不能不为老的小的考虑,要玩可以,但得留下足够的后路,保证阿奶和小果子的生活无虞。”
“废话!你真当我是茶箩塌底的赌棍么?我就是有俩闲钱,想着去钱生钱,玩一把,哪里敢把全付身家都押上?!”
曹富贵可不是当年孑然一身的二流子光棍汉了,哪怕他对“梦里”的消息再有把握,也得存着点底保个险,万一有什么莫测的变化呢?就算输光了,留着后路,再加炼庐的神通,想要东山再起也不难。
这几年赚的钱虽然多,但是富贵哥花用的也凶,又买房又买地开厂,闲钱不多,连皮带骨也就三十来万。别看三十来万数字不显眼,可在当下,一千元人民币已经足够首都3-5口人的中等之家过上一年好日子,三十来万的价值已经相当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