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其他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实在是少女长得跟天仙似的,结果一出口就是神棍发言,还没什么技术含量。
刚刚妇人那一通电话,谁都能猜出她家里子女不顺啊!
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皮相不错的年轻男人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美人,那你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对那人不尊重的挑逗,阮绵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奸门有痣,耳薄耳廊反,眉梢短眉毛杂,典型了滥情渣男面相,而且你印堂有悬针纹,直逼山根,是克子之相……亲,你孩子被你害死,你还喜当爹你知道吗?”
“女人,你说什么?”
那年轻男人瞬间站起来,面色发黑,眼神不善地盯着阮绵,“你知道我是谁吗?胡说八道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阮绵是半点都不为所动,她青葱如玉的手指掐算一下,“你生于丙子年六月初五,乃是老人口中的过桥节,这日是去世之人过奈何桥的日子,也是一个鬼节,你本身阴气重,魂魄轻,小时候是不是时常有离魂之症?”
“幸好你家里是富贵之家,为你与佛结缘,镇住你的魂魄,你本该积德行善的,回报佛缘的,可你身为家里幼子,被家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高中时就敢把人家女生的肚子弄大,可你不负责,竟然还带她去黑诊所打胎,造成了她大出血去世。”
“过后你家里人用钱帮你摆平了麻烦,但你不知会改,更是变本加厉地招惹女生,辜负了多少女孩子,又害了多少无辜小生命没有来记得及看这世间一眼就被打去?”
阮绵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让那年轻男人脸色一变再变,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忌惮惊疑。
“你、你到底是谁?”
少女绝色的容颜冷若冰霜,“人在做天在看,半年前,你害得前妻被小三气得流产,很遗憾,那本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了,现在……你这辈子都别再想有孩子了。”
“哦不,你能不能活过一个月还很难说呢。”
这下子,那年轻男人惊悚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绵红唇勾了勾,却没半点温度,“你这几日是不是肩膀一直很重,肚子上,还有后背上都有淤痕?”
少女柔美的嗓音幽幽道:“他们来找你了哦!”
扑通!
年轻男人直接给跪了,他面色如土,明明高铁上冷气很足,但他却全身都在冒汗,虚得整个人都站不起来。
因为阮绵每一句都说对了。
如果其他事情还能调查得知,但他幼时与佛结缘这件事就只有家里人知晓了。
所以这个少女是真的有本事的天师啊!
年轻男人家里也是信这个的,可是他屡屡荒唐,在将父母气病后,兄姐除了每年给他分红,已经不管他了。
而他也自持自己有佛的庇护,根本不怕那些鬼怪的,便肆无忌惮……
阮绵淡淡道:“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玉佛,哪还有当年的一丝灵气?”
不仅没有灵气,仔细看,那玉佛上竟是染上了一丝丝的黑色,原本慈爱的玉佛似裂开了诡异的笑意,双眼闪着血红色。
“啊!”
砰!
年轻男人猛丢掉玉佛,与此同时,他肩膀更重了,身上那些淤痕疼
得厉害。
年轻男人这下是真的怕了。
他神经质地左右看看,而这时,正好高铁进入隧道中。
他坐的位置的车窗上竟是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血手印。
“啊啊啊啊……有鬼啊!”
那年轻男人惊悚大喊。
不说他,其他乘客也被吓了一大跳。
他们也是全程都有听到阮绵说的话。
最初是对那年轻男人极度的鄙夷,渣男,败类,啊呸!
但渣男该死,可他们是无辜的,不会真有鬼吧?
所有人纷纷看向那清清冷冷站在那儿,如遗世独立的仙子的少女。
“天、天师……”
少女冷淡地开口,“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你们的事情,自然不会找到你们头上的。”
乘客们闻言,一半放心,一半又害怕。
毕竟就算不找他们,但车上有鬼这件事本身就很惊悚了。
好在,隧道很快就过去,明亮的日光又照射了进来,驱散了车厢里的阴冷。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即怒视软趴在地上的男人,简直是害群之马。
那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小手印的淤痕,他剧烈地喘气,窒息的痛苦让他满脸鼻涕眼泪,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先前故作的潇洒浪荡?
呵呵,玩弄感情,伤害无辜女孩子和小孩,注定遭天谴。
那男人痛哭流涕地往阮绵那边爬去,“大师救命!救命啊!”
阮绵……或是说修冰冷地睥着脚下的蝼蚁。
若非吓着少女,在他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祂的少女时,祂早把他连人带魂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