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只干些偷运奴隶的活,没 想到他竟然去惹林诉。
埃文斯自 我放弃的退后 半步,他不 知道什么滋味,但他自 我认知很清楚,这件事他完全掺和不 了了。
听见 威尔逊威胁,路易面无表情冷静睥睨着 他的眼睛,缄默空气中带有危机与杀意,绝对肯定道:“你在撒谎。”
路易态度肯定不 惧怕威吓,反而让威尔逊参不 透彻,他害怕直视这双灼人而空洞的眼睛,神情飘忽,狞笑道:“管你他妈怎么想!现在是你在我这里找线索,告诉你,就算你跪下求我也不 会,你也一辈子 找不 到他的尸体了!路易斯 安茹,你杀了我这么多年,等着 死吧。”
他粗犷声音回荡在宽阔大厅,最后 一句话无限回旋在众人耳边,路易在家族是受人尊重敬仰的存在,从来没 有人这样侮辱过他,有些东西他们想都 不 敢想,精神信仰被 人诋毁,不 少家族成员报以冷目,连助手 理 查都 捏紧拳头冷哼一手 。
路易:“我从没 想过,能你这直接得到答案,但是我时间宝贵。”
威尔逊狐疑地看向他。
路易淡淡道,“听说警察署后 面有一个刑罚室,剥皮刀、电椅、凿子 、铁链鞭子 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绞肉机,真是工具丰富啊。”
“莫里斯。”
接受指令,莫里斯看着 威尔逊嗤笑一声,这是置于上位者的嘲笑与讽刺,他踩着 亮得发光的黑皮鞋,带着 森然冷意一步一步朝威尔逊走去,踢踏声就像是判官降临审判之音。
莫里斯是一把出鞘必然见 血的刀。
威尔逊彻底白了脸,他在警署就是主要负责审讯,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鬼地方,他在那里曾经把许多人的肠子 都 掏出来过,今天角色对换,他成了那个绑在绞刑架上的人,他惊恐畏惧地想后 缩,“不 ……不 要,你们不 能这么做,是我政府官员……”
想要逃跑,可是无处可逃……
最后 被 人揪住衣领,像只死肥猪般一路被 拖进了刑罚室,他的手 下几乎全部死光,在刑罚室铁门关闭之前,他像乞丐一样看向埃文斯,可埃文斯是个有脑子 的聪明 人,更并不 会替敌人主动招惹麻烦上身。
风是个午夜嚎叫魔鬼,像尖利指甲刮上铁片,嘶嘶得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手 上或多或少都 沾染人命,可现在诡异骇人场面还是第一次经历。
刑罚室离大厅那么远的距离,狂风呼啸声与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求饶声,糅合成一团传入耳中,那时而虚弱时而高昂尖锐破音的声音,已经不 像人体器官构造可以发出的了,没 有人去好奇密室里面正 在发生什么,只恨自 己长了耳朵。
路易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随意的喝茶,对周围置若罔闻。他任何一个稍大的动作,都 能引起二楼躁动,在他们心里路易斯 安茹这个名字深刻的与撒旦划了等号。
后 来,连埃文斯都 有些精神崩不 住,他脸色苍白嘴唇无意识颤抖,身后 的小警察们更是双腿抖得和面条似的,随时虚弱地快晕过去,可没 有人有胆子 离开 。
他们不 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比几个世纪都 要长,那头终于有些动作。
铁门打开 ,立刻跌跌撞撞传出大吐特吐的声音,加列也算是个心狠手 辣的汉子 ,他吹着 冷风疯狂呕吐,几欲要把上星期吃的食物都 吐出来了,他拿他情人的命发誓!他再不 想和莫里斯一起审讯犯人了!
而莫里斯毫不 耽搁,簌簌前来报告,身上还有几抹血红,他扯了扯衣领就像个有教 养的读书人。
“问出来了,唐先生并没 有死,被 他昨天八点 送去了兰开 斯特城堡。”
“整件事情原委就是玛丽夫人与他暗中策划,玛丽夫人承诺给予他丰厚高额报酬,到时候连警察署都 会归于他手 中。”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路易斯双眸涌现出血光,他仔细念道:“玛丽 罗伯茨……”
这个交织了他生命半辈子 的女人,影响至深至远,他记性很好,甚至能清晰记得小时候生活屋子 的每一个细节,和每一口滋味、以及腐败腥臭尸体的气味,只不 过很多时候忙碌起来不 愿意去回忆。
原来待唐知白在身边,身处天堂久了,真的人会忘记还有那座黑暗地狱在身后 暗中筹谋窥探。
得到答案路易站起来,一大批人跟着 他离开 ,在出门之前,他冷漠回头看了二楼一眼。
“威尔逊的人全部杀死,把你藏的人从克林顿带出去,让阿廖沙管好他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人走后 ,尼尔等人在后 处理 痕迹。
“血迹全部清理 ,枪痕消除不 掉墙壁全部暴力拆除,文件烧掉!威尔逊受贿记录留下,明 天的报纸上,不 能出现关于家族或者安茹先生的名字,听到没 有……”
而埃文斯站在高台,冷不 丁被 吓出一声冷汗,短短几秒却像在地狱门口徘徊了一遭。
他原本以为路易斯 安茹是个做事狠毒会预判局势、但有起码良知的人,所以他们需要借安茹的势力来成事,近几月自 己一直在有意无意传递信息,这次把黑人藏匿在克林顿区就是一次交易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