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异常低沉静默。
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不想再多说一句。
顾言之百无聊赖,瘫坐在自己桌位上等待另外两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困意越来越浓,头昏昏欲睡。
可是自己身上出过汗,此时衣物薄料紧贴身上黏黏糊糊的,直感黏绵难受。
他从来没有不洗澡就睡觉的习惯。
“喂。”顾言之伸长腿轻踢了踢许文彬的座椅,吊儿郎当问:“浴房喷头为什么不出水啊?”
“不知道。”许文彬仍旧冷冷回道。
“操。”顾言之低声咒骂了句,十分不爽,“你有他们两人的电话吧?给我打电话问问。”
许文彬不语也不动,装作没听见。
顾言之重重踢了踢他的座椅,失了耐心,“老子跟你说话呢!”
许文彬还是岿然不动,静静刷做着练习题。
顾言之头一回遇上这么头铁的同龄男生,像块木头,呆呆冷冷的。
见他故意不理,顾言之反倒来了劲,脚不停踢翘着许文彬的座椅,一下比一下重,使他颠簸得没办法写字。
许文彬握紧拳头,重重将手中笔一掷,倏地转过身扭头冲他吼道,“你是不是有病?癫痫病?有病就去医院看。”
“呦,可算是有反应了。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植物人哩。”顾言之不恼也不躁,歪着头挑衅回道。
许文彬抿着唇目光狠狠盯着他看。
顾言之勾唇一笑,痞痞懒散地回望着他。
两人视线剑拔弩张,气氛焦灼,仿佛再有一个‘燃点’就要引爆的程度。
许文彬鼻头重重舒了口气,强忍怒气,错开眼神扭头转回身去。
“呵。”顾言之戏谑笑了,“这么没种?发个火还克制。你要是看我不爽就干脆痛痛快快来打一架啊!怂什么?”
许文彬背过身去,充耳不闻。
“喂!”顾言之又踢他的座椅,不依不饶,“我呢,这个人也好说话,都是爷们,也不跟你墨迹客气了,你同我去看看浴房那个喷头是怎么回事?我就不计前嫌不再打扰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