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问名字,是圆是扁都和我没关系,只听说是他么家堂兄的孙哥儿,具体哪一个我不知道。”

秦皓将自己撇得干净,现在多说一句,以后就得花百句千句去平息。

徐宜想了想,笃定地说:“我知道了,是不是今年才十五岁,长得还不错,叫彩哥儿的。”

“他们家还有个汉子,要等哥儿的聘礼才有银钱说亲。”

“我不知道,不管是谁,和咱们都没关系。”秦皓的手有自己的主意,在徐宜的腰腹间来回摸索。

徐宜有些沮丧地说:“哎,好想有个孩子,就是因为我迟迟没怀孕,那些人才以为有了机会。”

“傻宝,生孩子要找郎君呀,你自己想来想去有什么用。”

秦皓趁机解开了徐宜的衣袍,翻身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不停亲吻。

徐宜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两下,就随他去了,皓哥说的对,多做点运动,才能造出软软的小人儿。

胡闹了一番,两夫夫错过了午饭,家里人早习惯了这两人经常性的不靠谱,没等他们,自顾吃了午饭。

三个小汉子又跑去村里疯,哥夫和哥哥的感情问题顺利解决,他们心头一松,在家里再也待不住了。

下午拜年的人本来就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叔么索性将大门一关,和草哥儿在暖房里收拾回么家的年礼。

炉子上温着红枣参鸡汤,是叔么给两夫夫留的午饭,今天上门的人给叔么敲响了警钟,还是要不停给宜哥儿进补,让他早点给家里添个孩子。

“叔么,明日我也随你回王家村吗?”草哥儿和原家断了亲,肯定不会回那个家,如果叔么回么家,按理说他要陪着一起去。

叔么毫不犹豫地说:“你当然跟我走,徐华,徐迩和徐杉都去,风风光光地坐马车回去。”

叔么么家还有个老阿父,家里三兄弟,他最小,又是个哥儿,家里自然偏宠些,徐华阿父过世的时候,么家想把他和徐华接到王家村生活,被他拒绝了。

么家家底薄,两个哥哥都是老实的种田汉子,靠天吃饭,哥么虽贤惠大度,可日子久了也怕会生嫌隙,不到万不得已,王叔么不想走这步棋。

以前哥哥们时不时接济他,今年日子好过了,变成他隔三差五送粮送肉回去,哥么们看他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所以他才有底气带着一大家子回么家做客。

“别怕你继么来闹,他不敢的,我阿父在村里资格老,说话还是管用的。”

叔么慈爱地摸摸草哥儿的头发,这么小一个哥儿,主意却很正,所谓的懂事都是被人逼出来的。

“嗯,我听叔么的。” 草哥儿乖巧地点点头,心事沉沉地说:“不知道我哥会不会回原家,他住得远,还不知道我和家里断了亲,回家看我不在,怕是会很伤心。”

叔么叹了一口气,草哥儿的哥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和徐宜同龄,十四岁不到就被继么许给了一个无父无么无兄弟的猎户,住在几十里外的山里,已经生了个小哥儿,还不到两岁。

“兰哥儿一家子肯定会回来的,他不放心你,到时候让徐华去村口守着,把他们带回外公家,你和徐华元宵后成亲,让他们来家里住一阵子。”

草哥儿噙着泪水,抱着叔么的胳膊,哽咽地说:“谢谢你,叔么,像亲阿么一般护着我。”

“傻哥儿,你不就是我亲哥儿吗,过了年就要叫我阿么了。”叔么用手帕擦掉了草哥儿的眼泪,笑着说:“大年初一可不能哭,赶紧把眼泪收回去。”

徐宜和秦皓推门进来,见两个哥儿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愣了一下,徐宜茫然地问:“叔么,又有人欺负你们了吗?”

“没事,在聊草哥儿哥哥的事,我打算请他哥哥一家来家里住一阵子,你们俩没意见吧。”家里屋子多,收拾一间出来不是难事。

徐宜摇了摇头,草哥儿成亲,唯一的亲哥哥肯定要到场的:“叔么,我们想一块去了,这段时间就让他们住下吧,等草哥儿结亲后再回去。”

“叔么,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呀。”家里的琐事轮不到秦皓来管,他只负责挣钱和吃喝拉撒睡。

叔么麻利地掀开锅盖,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给你们留了鸡汤,泡米饭吃吧,我再给你们来点豆腐乳。”

白花花的大米饭盛了一大碗,几大勺鸡汤浇下去,配上熬得软烂入味的鸡肉和腐乳,秦皓呼哧呼哧就吃了大半碗。

“秦皓,宜哥儿,明天我把孩子们都带去王家村,你们两夫夫去村北山上的黎音寺拜拜,很灵的,大壮阿么去拜了拜,一个月后就有了大壮。”

每年初二,阿么有空就会带着家里的哥儿去庙里拜拜,求姻缘,求子,求平安,徐宜的阿么不在了,他要回么家,只能找秦皓陪着徐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