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我家大阿哥回去就找王爷哭了。”安亲王福晋愤恨道,“说他可以跪君、跪父,大阿哥现在是哪个?四阿哥都要随着额娘请安,也难为贵主儿在软轿内哭泣。”
腊八节在云涯馆发生大阿哥受礼事情后,连御史们都坐不住了,纷纷上折子斥责皇后的荒唐行为,涉及了自己的利益,御史们就不会再手软,噶布喇以及赫舍里氏派系的臣子们纷纷以大阿哥年幼,那日粘着皇后为由进行反驳。
“委屈自己受着,明面上还不能表示出来,真难!”纯亲王福晋抱怨道,“我记得贵主儿曾提过,这个头磕下去,就要一辈子做奴才了。那日两位贵主儿都是行的半礼,算是应对得当了。”
几位福晋的话被周遭的福晋们听到,纷纷参与进这个话题来。
这些人当日都携着各自的世子进宫的,世子们回去都颇有抱怨,今日准备请按时,世子们表示拒绝。
在偏殿内,皇后听石榴回禀,心里恼火了,想领女眷们去春晖堂请安。
“主儿,奴婢晨起询问太后了,娘娘让您自己看着处理,不必去春晖堂请安了。”胡嬷嬷认为太后娘娘回话有赌气的成分,明了主子做的事儿有些出格。
大阿哥不逛被万岁爷禁足,不可再出现在公众的场合以示惩罚,皇后新有怨言却不敢再说。
“嬷嬷,让女眷们准备去春晖堂请安,我领着人过去,两位太后还能把我拒之门外?”皇后与太后、佟太后杠上了。
“主儿,今年是小年,若是两位太后不给您台阶下,可是闹腾的太难看了。”胡嬷嬷劝说着。
话毕,皇后嘴角勾起冷笑,皇家婆媳之间关系可与平常人家不同,只有身后家族强硬,自身又能坐稳嫡妻的位置才成,她从不会把两位太后放在眼中的。
胡嬷嬷无法劝说皇后改变主意,只得先遣了奴婢去春晖堂告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