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回来,她感觉自己跟个熊似的,笨笨的又胖胖的。
第二天,吕丛一大早便在她楼下等着,送她和江河去了机场。
直到兄妹俩进了候机室,他这才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的离开。
等任真他们回到家,刚转过拐角,就看见姥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管家爷爷在一旁陪着。
任真迫不及待的站在湖对面原地跳啊跳的跟姥爷招手,姥爷高兴极了,和俩孩子分开这几个月,他也只能通过每周的电话知道他们的日常生活,偶尔他们课业紧张的时候,还会耽误上那么几天。
自从他们上学离开,姥爷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日历上画小红叉,天天盼着他们早点放假回家。
没有他们在的家,冷清的不像个家。
依着江家祖上的规矩,家里晚辈临行前归来后,都要先向长辈磕头,再向祖宗牌位磕头。
直到这两件事做完,任真才扑进姥爷怀里,也不知怎么控制不住的流起了眼泪。
结果惹得姥爷也跟着眼圈泛红,跟着她哭起来。
爷孙俩的你来我往最终还是在任真一句:“姥爷,我好饿啊。”中结束。
午餐真的是丰盛的不得了,姥爷恨不能给他们安排个满汉全席。
任真:果然,天下父母长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因为是头一天回来,姥爷想着他们累,并没有提唱戏的事情。
然而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姥爷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头纸,早饭时就说晚上要考察他们这一学期的学习成果。
好在两个人虽然中间做了不少七七八八的事情,但课业绝对是一点没耽误,自然晚上的考核也是顺利的就通过了。
毕竟还是自家姥爷,考核完后跟管家说自己孩子就是省心,也就默认了他们上学这件事情。
晚上,任真坐在屋里手里捏着那只福袋,怎么办?已经好想他了。
虽然通了电话也发了微信,但还是控制不住丧丧的情绪,原来谈恋爱比单恋还要没出息。
任真低低嗷一嗓子,趴在桌上顾影自怜。
半晌,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任真仰着脑袋看过去,江河站在门口,纠结的身影一直来回徘徊着,不敢敲门,又不想离开。
任真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对于江河还欠一个解释。
虽然…好像…也不是一定要说些什么,但毕竟江河对她那么那么好,她于心不忍。
他对于自己好像一直还抱着希望,可那样的希望太残忍了。
他抱着的希望,没有希望。
任真急急收好福袋,站起身走去门口,一开门,发现江河刚转身准备离开。
一听背后的声音,江河身子僵一下,微微侧头目光往后斜了斜。
“哥。”她把门彻底拉开,让开一条道。
江河闭了闭眼,简单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笑起来:“姥爷让我过来问问你,屋里冷不冷,被子够不够盖。”
“……”
她回来后一切都是按原来布置的,姥爷就是担心她冻着,还特意叫阿姨在她床下多铺了一层厚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