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任真再没见过他,也没见过冒菜。
直到军训开始,一队队的小绿葱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烈日下,每次站军姿时,任真都会不自觉地在目光所及之处来回张望,寻找吕丛的身影。
眼前的队伍来来回回换了几波,可惜全部无果。
为此,她还被教官提醒过好几次,但她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上午太阳毒辣辣的,小绿葱们都咬牙强忍着紫外线的暴力袭击。任真自小就怕热,晃晃悠悠的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趁教官在队列另一端,隔壁的水苗急急撇她一眼:“任真你没事吧?”
任真恍恍惚惚的啊一声,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路红到脖子根,明明已经浑身发软,却还要强打精神站的直直的。
水苗担心她,感觉她像是中暑了,小声道:“宝宝,要不给教官说一声你休息一下吧。”
任真摇摇脑袋,想说不用,结果就这么一晃,直接给自己晃地上去了。
她最后听见的一声来自水苗:“教官!任真晕倒了!”
……
这一嗓子力道不小,隔壁不少队伍前前后后转头看过来,接着就是其他教官此起彼伏的:“站好!看什么呢?!!她有人管!”
江河队伍站的远,他听得模糊,并没听清是任真。倒是就近身后队伍里的吕丛有些急了,他向教官请假,却遭教官一顿训斥,还罚他做200俯卧撑。
吕丛知道军队的纪律严明,只好忍下来按教官说的做。
终于到了解散的时间,吕丛帽子一扯,随意拨弄几下头发就往医务室走。
“吕丛!”冯曼白突然出现一把牵住他的手。
还没等吕丛反应,周遭不少同学看见后哦呦着打趣,冯曼白眼见机会来了,直接挽住吕丛胳膊笑道:“我们俩已经订过婚了,怎么?我还不能牵我未婚夫的手啊。”
吕丛倒吸口气,试图挣脱胳膊却被对方死死缠着。
吕丛无奈,低低叹口气:“我有急事,你快松开。”
冯曼白像是没听见一样,带着他朝没人的地方走。
直到人少了,她这才松开,一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表情看着吕丛:“你这么着急要去哪?”
吕丛转了转胳膊:“医务室。”
“你哪不舒服吗?”
冯曼白明知故问,她的队伍就在吕丛的隔壁,水苗那一嗓子她也听的一清二楚。
吕丛自打知道她们背后设计自己的事后,对冯曼白一下子态度变冷漠,他以为她不是他们,可没想她是,她和他们一起把自己框进去。
他实在没办法原谅。
“我去找人。”
“任真?”
吕丛不回复,转身要走。
“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不认识她?”
吕丛停下回身,眉眼透着不耐烦:“你为什么要认识?”说完转身疾步走掉。
冯曼白蹙起眉,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着急,一切按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任真?”她看着吕丛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念了一句若有所思。
医务室,江河坐在床边陪着正输液的任真责怪自己。
任真松垮垮的笑了笑:“哥,这事怎么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