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旌实在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传闻中这位手段狠辣的豫国王上此时眼中带笑,似乎看出什么不得了的端倪,良久后将手中银刀猛的插进木桌。
数寸厚的木桌登时裂成两半,桌上茶杯茶壶洒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秦旌轻拍两下手掌,赞叹两声“好刀”后,挑眉看了沈沐一眼,话里别有深意,
“没想到沈先生同大齐国君的关系这样好,才叫人革去摄政王一职,还能这般心无芥蒂地挡在他身前,生怕秦某气恼对他动手。”
“他不是你,别用你的为人处事来揣度别人。”
方才秦旌说话时,萧繁早已反握上来;沈沐能感受到他掌心越发增加的力量,心中压着气,冷笑一声,对着秦旌毫不犹豫地凉凉开口,
“以迫害他人的方式强行将人留下,你配不上‘喜欢’这个词。”
“走,我们回家。”语落,沈沐牵着萧繁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子便要离开。
“沈先生请留步。”
一直闭口不言的苏忻突然出声,沈沐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听男人清冽清淡的声线在略有些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清晰无比,
“听闻沈先生十分喜茶,苏某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不知可否寻个时间去府中讨教一番?”
“好,”沈沐爽快一口应下,“摄政王府欢迎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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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拉着萧繁出了茶楼,转过街角,来到一处鲜少有人经过的宽敞巷子,远远见到一辆眼熟的马车,直接拉着青年直接上去。
不想过分招人注意,出门时他特意叫阿青选了一辆较小的马车,若是他一人乘坐便是大小正好,此时将萧繁拉进车厢后,余下几乎不剩多少空间,拥挤到沈沐连转个身都略有些困难。
不过他一时也顾不上这些,保持着进来时侧着身的姿势,看着萧繁额角隐隐渗出的细汗,有些慌忙的攥着青年的手,连忙闻声问道,“是头疾发作了么。”
萧繁将头埋在他颈窝,沉沉应了一声算作答应;他双手搂在沈沐腰间,说话时声音满是隐忍压抑的痛意,“......一会儿就好,聊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