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看,他和小暴君可能要博弈很久,且很可能要双膝跪在冷硬的木地板上,对坐茶台两侧的交流。
......想想膝盖就好疼。
思量片刻,沈沐终于仗着摄政王的身份,狐假虎威了一回,偏头看了眼四处张望的阿青,清晰道,
“去喊人在凉亭内铺上毛毯。”
话毕他看了眼手上带伤的小暴君,甚至在心里夸了句自己体贴,温声补充道,
“夜间寒凉,陛下才经历一番凶险,还是不要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免得再受凉。”
心心念念着如何将茶杯摔得响亮而不做作的萧繁:.......
难得见人不反驳,沈沐立即回头补了一句,“毛毯铺的厚点,角落也别放过。”
万一小暴君不按常理出牌,随便找个角落坐着,受罪的还是自己的膝盖。
阿青跑到飞快,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带着十几名壮汉飞奔而来,肩上扛着厚重的羊毛毯,不一会儿就把凉亭铺的满满当当,不仅看不到一丝木板的影子,甚至石头做的台阶都遮的严严实实。
“陛下请。”
看着男人云淡风轻地侧声请示,萧繁几乎要将后牙咬碎,正要移步朝凉亭内走去时,护卫靖谙来到他身侧,低声一句,
“摄政王私下集结两千精兵,此刻正朝这处赶来。”
瞳孔一缩,萧繁一寸寸转过脖颈,长袖下的手将关节摁出几声清脆声响,朝靖谙低语一句,率先来到凉亭,掀开纱帘在毛毯上坐下。
沈沐紧随其后,两人各自在茶台两侧。
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男人千刀万剐,萧繁沉着脸,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