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也不想与你讲道理了,”容羽的一双本就有些严厉的眸子,此刻是更凛上了一层霜,半点不让人好亲近,那声音也该是极为低沉惑人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本还气势汹汹的叶知秋瞬间没了脾气,还有些沉溺在对方的严肃又深情的目光里,容羽蹭了蹭他的唇,说道,“与其小心翼翼琢磨言辞,不如用行动说话,也叫你心里踏实真切些,我想表达的是爱你,你这下可清楚了?”
“嗯。”叶知秋方一出声,唇上又是一阵温暖,如此这般,反反复复,就连他这个自认脸皮也没比容羽薄上许多的人,都红了脸,就连心也是融化了一般,当真是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了。
按理说也是被人禁锢了双手还是限制了说话了自由,可不知道怎么的,这样的感觉却是酥酥麻麻,比那些二人之间小吵小闹解释来解释去的话语要动人的多。
也不知是这样被看似捉弄了多久,谁也不会真的去数上一数是多少下,只是一人已然是羞红了一张脸,眼尾亦是染着醉人的桃花,那不许人言语之人,方才将人一把捞起,靠在自己的怀里,语调不复两人从前相处之时的温润却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魅力,道:“千言万语,不如此法得人心。”
“那个,你,”叶知秋试探着说了几个字,觉出对方的手收紧了些,该是在认真听到,他心跳的厉害,开口却是一句自己都好笑的话,“你还想吃香瓜吗?”
叶知秋几乎是一说完就后悔了,脸深埋进了容羽的颈窝,嗡嗡地说道:“香瓜没有,我给你炸虫子吃罢。”
“你不怕了也不用吃掉他们啊,”容羽面上挂着笑,可声音仍还是让叶知秋心动慌乱的那般好听,也由着他在怀里尽显依赖和羞赧,倒是一边指尖轻划人家的脊梁,一边说起了正事,“你说的有理,那魔主手下除了湘竹还有一容貌奇特的魔宗大能,若是一城一城毁去,却也是要与这人周旋一番,在偏远处还好,若是在城镇集中的地界,我是能遵守道宗魔宗不在凡人地界斗法的约定,他们就不一定了。”
“嗯。”叶知秋小声应着。
容羽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不适的挪动,一边轻柔拿捏,一边接着说道:“掌门昨日请了我与其他几峰长老前去凌云峰议事,说的是三月后的仙门大比,此次会在我沧澜道宗举办,届时三大宗门及其下属旁系世家皆会赴会,我想那魔主确实还没夺舍掌门,掌门也是当真稀罕这亲传弟子的躯壳,故而这样的盛会是全然落在了他那首徒的肩上,总也是长脸的事。”
“嗯……”叶知秋一声答复似叹息,忽然身子往容羽臂弯一沉,就只能凭着勾住对方的颈项维持坐姿了,他咬了咬下唇,终是没忍住哼了一声,那张早已不能冷静淡漠的脸是更加努力埋在人肩上。
容羽一手覆在他脑后,感受着肩上隔着重重衣物都热得灼人的呵气,还能有条不紊地继续着自己的话:“你的想法可以试,但既然是要冒如此大险,也该听听我的意见。”
“停手。”叶知秋抓住容羽的手腕,却是半点没止住人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