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谨亭默然。
数月之内,秦愿变了许多。
人愈发地憔悴,身上那股子鲜活的劲儿也不见了,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
夏谨亭:“秦姐可是遇到难处了?”
秦愿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未那么早起过……”
丽都的从业者,都习惯了昼伏夜出,晚上上班,早上休息,在夏谨亭的印象里,秦愿的确每日睡到晌午才起。
秦愿:“我今天,是特地跟着陈胜权来的。”
夏谨亭心下一颤,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秦愿下一秒便开口道:“你跟姐说实话,陈胜权他,是不是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
夏谨亭眉头紧蹙:“你不知道?他瞒着你?”
秦愿浑身脱力地倒在椅上:“果真如此,我就知道。”
直至此刻,夏谨亭才知晓,陈胜权打算结婚一事,从头到尾都瞒着秦愿。
秦愿:“他答应过我,此生绝不娶妻,可现在……”
在夏谨亭看来,陈胜权这话多半是在床上说的,事后没准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秦愿却一直记着,并且信以为真。
夏谨亭取出设计图,推到秦愿面前:“这便是陈胜权找我设计的婚服。”
秦愿呆愣愣地看着,修长的指尖拂过纸面:“这图,可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