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阵,顾阙诧异道:“那么多款式?”
“哼。”夏谨亭哼笑道,“这次的客人来头不小,又是个难伺候的,只怕这些还不能叫他满意。”
顾阙蹙眉道:“谁敢在亦铭坊撒野?!”
“新上任的财务处长,人只认洋货,瞧不上本土的西服。”夏谨亭顶讨厌这等崇洋媚外之徒,连日工作也是为了争口气。
“跟我的人摆架子,谁给他的胆子!”顾阙嗤笑一声,将夏谨亭的设计稿全数收了,“吃完了下班。”
“你做什么?”夏谨亭不明所以。
“摆架子而已,谁不会啊。”顾阙说,“这种人,你越是惯着他,他越得寸进尺,你把架子端起来,他自会服软。”
夏谨亭双眸一亮:“你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
“聪明。”顾阙笑道。
经顾阙这么一启发,夏谨亭才品出其中的门道来。
的确,像连信这等在心里认定了国货不如洋货的无知之辈,亦铭坊越是伏低作小,他便越是看不上。
那倒不如挺直腰杆,拿足架子,至少不受冤枉气。
想通了这一点,夏谨亭的心情好了许多,饭菜也终于吃出味儿来。
“你……”他看了顾阙一眼,“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陵城无趣,不必久留。”顾阙的八字回应,将夏谨亭逗得笑出声来。
“乱讲,夜总会有那么多美酒美人,怎会无趣?”夏谨亭虽不信那八卦小报,可那豆腐块大小的报道,却让他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