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逗得他眨眼,“为何不要那镯子,我想给,你就收着,总不会要你还就是。”
燕挽平静道:“戴不了,给我浪费了。”
宁沉笑:“你若想戴,我让人将尺寸改大些。”
“殿下别闹。”
“我戴你戴不戴?”
“……”
燕挽隐隐感觉太阳穴发胀,整个人头疼得厉害。
宁沉见他不语,将他的手执起来,和自己的对比着看了看,燕挽的手比他小了一圈,也很纤瘦,“你戴肯定好看。”
燕挽立即面无表情的将手收了回来,“殿下别再戏弄我了,女子首饰岂是男子能戴的。”
还是那么招摇的一个镯子,一抬手便藏不住。
宁沉气笑了:“我是戏弄你,还是喜欢你,你心里不知?”
这般热情实在很难招架,在遭遇刺杀之事后,他的眼神愈发露骨,如今连言辞也不掩饰了。
燕挽亟待脱身,一时也不知找何借口。
却是这时,一道低沉的宛如玉石流泉般的嗓音冷淡响起——
“燕留,来一下。”
燕挽一喜,朝宁沉身后看去,清贵出尘的雪色身影立于三步之外,宋意淡棕色的瞳眸中一片冷情。
二度被搅了好事,宁沉站直身体,不紧不慢回过头去,微微眯起眼,阴冷唤了一声:“宋太傅。”
宋意未看他,只对燕挽招了招手,淡淡命令道:“过来。”
宁沉一下抓住了燕挽的胳膊。
他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我与挽弟还有话没说完。”
宋意堪才望向他:“太书院清净之地,殿下当注意言行举止,传出去,不好听的不是殿下的名声。”
“老师言重了。”燕挽连忙站出,和宋意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殿下,老师找我有要事相商,我们改日再谈好不好?”
宁沉本已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戾气,闻言顿时缓下,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不想逼急了燕挽,令他躲他躲得更凶。
但也没打算就这样草草揭过,道:“今晚来寻我。”
燕挽别了宁沉,匆匆跟着宋意离开,一直快到自己的竹屋,方才停下,甚是感激道:
“多谢老师。”
宋意转了个身,语气甚是平淡道:“上次你写的那篇文章很不错,我想问问,你同燕大人外出游历是什么时候?”
燕挽不明白他作何提起这个,脸上不由敛了两分笑意,答了一句:“很久了,怎么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