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母听闻自己儿子险些被人欺辱,又气又恼,被燕挽好一番哄住,又想起纪风玄穿喜服的俊美样子,道:“你兄长年纪也不小了,你与他感情这么好,可知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或者有没有什么心上人?”
燕挽一僵,含糊搪塞过去,出了燕母的房间,便见纪风玄等在门外。
他被纪风玄拉进了他的房间,惊疑道:“兄长?”
只见纪风玄打了热水,拧了热毛巾,按着他坐下,擦他的脸。
尤其是下颌,那被李及触碰过的地方。
燕挽看他垂眼时那纤长的眼睫,宛如蝶翅一般,忙道:“兄长,还是我自己来。”
纪风玄却不理,一点一点反复擦拭,直到把他皮肤擦红了才停下来。
然后,他抬起眼看他,狭长的眸子一片幽深,在烛光的照耀下更似黑曜石般浓黑。
燕挽莫名被他看得心悸,别开眼道:“兄长,那李及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事吧?”
纪风玄冷然道:“没有,他敌不过我。”
“那就好。”
“……”
“……”
两人无话,燕挽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兄长好好休息。”
步至门口,纪风玄突然出声:“你是不是当真决定了要同祁云生在一起?”
虽才只见过祁云生一面,虽他对祁云生诸多维护,但是他看祁云生的眼神分明不是喜欢。
燕挽回过头,语气很是平静:“兄长,这世间有情人太少,如若有人真心喜你、爱你、敬你、惜你,便是十足的幸运,云生待我情深意重,我很满足。”
“你只字未提喜欢,所以你根本不喜欢他。”
“这不重要。”
他不可能负了祁云生。
只要祁云生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会笑,他就会高兴。
纪风玄额角青筋微突:“燕挽,你为何不试试别人?说不定……”
“我试过了,我曾经真心喜欢过四个人,但不得善终。兄长,婚事已定,请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那样会使我厌恶你。”
纪风玄咬了咬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第二日,燕挽欲同燕母、纪风玄一起离开丰县,不想早上醒来,客栈便被官兵团团围住。
那痛失爱子的县官找上门来,眼睛发红,明显盛怒,燕挽挺身而出,道:“我们乃御史台燕淳燕大人的家眷,令郎当街掳人,逼良为娼,县令大人不加管教,怎还有脸找上门来?”
那县官暴跳如雷:“血口喷人!我儿死状凄惨,我要将你们……将你们碎尸万段。”
纪风玄已恢复常态,面无表情的拿出了忠义侯府的令牌。
“令郎我杀的,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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