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你想了想,这个月教学质量考评又被小混蛋拖累了,很心烦,就押着他把作业补上。他实在不会做,小心敲响你书房的门,头一次想问你问题,你很无情,告诉他都是课上反复讲过的内容,不会浪费时间再讲一次。”
薛放:“当然不能再讲一遍,不学习的坏学生就该被好好教育。”
缪同学越说越起劲:
“小混蛋大着胆子爬上你大腿,问你可不可以用自己抵辅导费,他没钱请家教。你考虑了下,就提出:可以,错一题罚三十下。坏学生听出意思,红了脸,想跟你讨价还价,觉得一题三十下太多,明天会爬不起来去打工,你——”
“你平时就是这么幻想我的?”冷不丁打断。
“……”
其实不止。
“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至少是温柔好贤妻人设。”薛放酸溜溜的,“居然是大反派。”
缪寻为了安慰他,脱口而出:“也不都是反派啦。”
薛放敏锐捕捉到那个字,“都?”
“……没有‘都’!”飞快否认。
“缪同学,给我从实招来。”薛老师像他描述的那样冷着脸。
缪寻半点不带怕的,握住他的脖子,翻身摁在地上,咧开红唇,湿润的额发在眼前投下阴影,妖冶得仿佛阴天水岸旁生长的毒水仙,“哼,你最近吃太多了,不能老是惯着你,把你喂得太饱。”
哨兵认真起来手劲很大,薛放挣了下,纹丝不动,就直接放弃,放任自己被制,“为什么?因为我是无底洞?”
“呵,你也知道。”缪寻揶揄似的。
“我还以为你早就探出我深浅了。”薛放用那张禁欲精英脸平稳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