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从褚琰刚好看不到的槽里扒拉出一小簇干草,像是没吃完剩在里面的 ,那些干草分明还新鲜得很!
带着大马厩的院子,新鲜干草,忽然进来打扫……不,更像是清理痕迹的仆从。
褚琰皱了皱眉,他们随便选了个宅子躲进来,却好像沾上了更大的麻烦。
仆从们离开不久后,便有官兵进来搜查,褚琰听见有人说:“大人,您查归查,但这养马一事……”
“放心,我们眼里只有自己的本职,其余的事,一律看不到。”
“嘿,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大人。”
说话间,柴房门被打开,那些人没有较真到连柴都要搬开看看,见里面没人便要走。
临走前,那唯一身着粗布衫之人留在最后,关门之前忽然抬头,目光直直投向褚琰藏身的横梁上。
门锁从外面落下,褚琰这才发觉,他的心跳比他想象的要快。
宅子里很快归于平息,褚琰身子动了动,又顿住。
他的目光飘忽地落在柴房的木门上,琢磨着那锁究竟是锁住了,还是虚虚挂上了,地道没有出口,若是门锁了,他们便成了瓮中的那啥。
刚这么想,柴房门便是一开,来人正是方才的粗布衫。
此时他完全没了招待士兵时那讨好奉承的模样,反而背脊笔直,语气从容:“阁下,人都走了,何不出来一见?”
一片沉默。
粗布衫又道:“阁下不请自来地闯了柴房,借了地道,如今主人家相邀,连杯茶也不肯叙吗?”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粗布衫都开始怀疑人是不是走了的时候,梁上终于有了声音:“稍等。”
粗布衫不解:“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