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儿?这话怎么说?你听说啥事儿了吗?”关毅被这突然一问给问懵了,“我怎么从老鲁那听说你要买地?”
丁睦想起来他随口扯的谎,自己也不怎么记得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编了个什么,摇了摇头说:“我查了一些资料,看见了一些人说,千禧年的时候,隆坡渠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
“千禧年的时候……啧,那时候我才十三四岁,记不太清楚了。”关毅想了一会儿,说:“这块地一直被关家占着,也没怎么用,你要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可以带你去查本家的文卷,上头应该有记载。”
“没事,不用了,现在还用不着。”丁睦不知道这块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觉得如果借助关毅本家的权力去查,一定会引起关家的注意,“我听说隆坡渠那有点……不对劲。”
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说起来,把这整块地都买进来还是这几年的事儿,以前关家只在隆坡渠占大头,买了也不用,就荒废着,后来,大约是千禧年后吧,才陆陆续续地把这些地方都收进来。”关毅说。“有开发商在这盖房子,后来没卖出去,就把房子都留在这块地方,那房子得亏没人买,都是豆腐渣工程,有年地动,那房子没人看护,直接塌了。”
原来在传闻里“无故房塌”的真相是这样。
“我听说那儿起过火灾?”丁睦问道。
“是啊,出过好几次。”关毅点头,“不过最早的是早些年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挺小,好像是雷劈到树上点着了树林,然后就烧起来了,挺大的阵仗,那会儿还有人在那种地,地上的庄稼都着了。后来有一会着火是因为元宵节,有小孩放的孔明灯飘下去了,点着了干木头,把几个住在那块地方的人烧死了,后来就传了故事说那块地方邪。”
谁能想到神乎其神的故事背后的真相竟然这么平淡。
“那,你就没听说过千禧年出过什么事儿吗?”丁睦问道。
“我想想……”关毅摇摇头,“我当时住在本家,十五岁的时候我才搬出去。”
“那你为什么现在会住在隆坡渠?”丁睦想了想,问道。
“本来么,我该住在本家,但是我受不了我大爷一天天的任哪都是毛病,后来……我爷爷就让我住那儿,说是早就给我盖了房子。”关毅说道,“我看着挺满意就出来住了,后来长白山长大了点儿,白姨又病逝了,我就把她带出来住了。”
“是这么回事儿啊。”丁睦点点头,但是仍然没搞明白千禧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千禧年的时候,我就记得关家那一年里所有大人每天都不着家,哪怕我爸——他右腿不好使,也跟着整天消失。”关毅说道,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知道与特无关的另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关家有专门放各个地方往年大事的房子,你要是真想知道,咱们回头就去,我是下一代家主,调个文卷出来看看还是很容易的。”关毅定定地看着丁睦的眼睛,“就只有一点,你不能私自干什么危险的事儿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