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站在酒吧院子里,被风吹着,柳絮簇拥,顿时生出凄凉感。
他老人家抽了支烟才把这股凄凉压下去,又给自己倒杯度数低的酒,开始考虑当前的首要问题:
我被那什麽了,我有点不爽。这个不爽是来源于被那什麽,还是来源于我根本不记得怎麽被那什麽的?
他那杯酒没怎麽喝,又开车回去。
跑车的动静本来就大,到院门口他还按了喇叭。
宣昶走出来,他才下车,把墨镜一摘,走上前和宣昶近到脸对脸。
宣昶见他出去一个多小时就气势汹汹杀回来,连半分惊讶都没有。
姜焕盯着他的脸,却不由得走神,没天理,他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怎麽能连眼角细纹都长得这麽好看?
“我出去你就让我出去,留都不留?”
宣昶笑意淡得若有若无,“你出去还不是回来了?”
姜焕“切”了一声,色迷心窍,反手拉住宣昶,走过院子就转身把他狠狠压在门上。
宣昶背撞到雕花木门,门被撞得“吱呀”响,姜焕的手臂横在他腰後,直白要求,“来操我。”
思想建设做得这麽快,宣昶说,“这就不介意了。”
姜焕咧嘴,“为什麽要介意,之前我来那麽多次,你也没要死要活。”
既然弄不清不爽来源于哪,不如索性完全清醒再来一次。
宣昶一看,光天化日,但是盛情难却,就礼貌配合了。
配合完还拿出药膏,姜焕一看,那铝管药膏崭新未开封,主要功效是消炎,想想他那吃清淡点的提醒,再一想警花都被交代了,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拉他情景重现。
可转过念头又觉得怎麽可能,再一见如故,他和宣昶也才勾搭上一个月,宣昶怎麽可能对他的想法和行为了如指掌,烂熟於胸,更兼神机妙算?
宣昶去洗了手,回房看见他趴着不动。
“在想什麽?”
姜焕翻个身,仰面看他,“在想一个月前我们第一次,第二天早上你屁股疼不疼?”
宣昶意有所指地笑,“也许我天赋异禀。”
狗屁的天赋异禀,我可比你猛多了。姜焕脸上不以为然,肚里骂你就装吧,这麽爱面子。
就看见宣昶抬手,把薄毯一角盖到他小腹上。
试来试去,无非试出只要是这个人,怎麽都好,什麽都好。
他把宣昶拉近,直接枕在宣昶腿上,过了片刻才眯眼说,“我不想死。”
决定了安乐,之前没动摇过。在协助安乐之前要通过一系列医生面谈,还有十五到二十年的预计寿命,照理说没有医生会给他出赞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