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哥惊得睡意全无,虽然见过特殊行业,可没见过把特殊行业挂嘴边,还是同性恋。好在最近警察不怎麽来夜半查房,大着胆子给人登记了。
对方看了看他,倒也不恼。
姜焕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记仇。
可对方一旦配合,他反而烦躁起来。
一进房门,他就把对方按在墙上。
“来这种破酒店都不翻脸,你就这麽空虚寂寞?”
对方被咬得吃痛,“你怎麽知道我是想让你来,不是我自己来?”
姜焕抬身后退,脱掉T恤,露出晒得肤色均匀的上身。
酒店房间昏黄的光下,他精悍的身体散发着热意,胸肌饱满,到小腹又收窄,后腰深凹进去。
他把今晚的对象推上床,然后爬上床。
“因为,我从来没遇到对我不满意,不愿躺下的。”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十弯九零,百里挑一,更何况他这样的条件。
辞职回京城之前,他是所谓的投行精英。有前百分之一的头脑,还有远超同样头脑出众的人们的身体。
他永远有权选床伴,而不是被挑选,那份桀骜和张狂无法磨灭。
他的眼睛里如同有永远在燃烧的火。
对方看着他的眼睛,竟不再挣扎,放松身体配合。
他的西装外套早就被扔下地,那具躯体属於另一个成年男人,宽肩细腰,比姜焕瘦削,但平整的皮肤包裹瘦削的肌肉。
姜焕对他的估计错了,如果他真的想争,要彻底压制他,不是一件容易事。
姜焕以往偏爱的类型,安静克制成熟的男人,不是偏零就是纯零。
他在暗自判断,这个人虽然外表具有迷惑性,但十有八九,还是零。
姜焕冲他意有所指地笑,向下看,吹了声口哨,“不错呀。”
和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人谈论这个,对方居然还能保持风度,“要我说过奖吗?”
姜焕又嗤一声,看对方的状态,懒懒地低下头去,张开嘴。
几下後,他撑起身,却见对方正打量他。
“你以为我对谁都这麽服务周到?”
对方却又笑了,那双眼睛略有些湿润,落在姜焕嘴唇上。他按着姜焕后颈,把姜焕拉近,“我知道你不是对谁都这麽做。”
他语气温柔,眼睛更温柔,姜焕险些陷进去。
“叫我宣昶。”
姜焕很确定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可就在听见的一瞬间,他飞速想到是哪两个字——那两个字甚至在他眼前闪过。
宣,为云气舒卷自如之象,又为天子之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