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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郁森洗了澡,想了想,给自己的床头还点了一杯香薰蜡烛,最后舒舒服服地睡下。
夜半三更,突然就被硌醒了。
眼睛还没睁开,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后背与崎岖不平的石子路正在互相挤压着,那滋味儿,简直酸爽无比。
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还是在夜晚。
“哇,果然呆在一起的话就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来诶。”司楠的声音在他右边响起。
郁森翻身起来,伸手在后背上抓了抓,看到洛雨正把司楠给拉起来,左手边司宣阳也站起身整理着衣服,黑发耷拉在眉间,安静不说话的样子看着跟洛雨差不多年纪。
郁森抬起眼皮,即使已经看过两次,但这夜半空中飘挂钟的场面还是略微惊悚,像个人影似的,静悄悄地凝望着你。
而这次不一样的是,挂钟的旁边还漂浮着一块体积小了许多的怀表,古铜色的细链子像是浮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的。
郁森环顾了眼四周,依旧是荒郊野外,跟上一次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月亮在天边划出一道弧形,郁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那洒下来的月光在莹白中带着些许的红色。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地等了一会儿,挂钟和怀表开始慢慢变淡,几秒后,完全消失。
消失的地方落下三样东西,和一张纸条。
郁森往东西落地的方向走近,挑了挑眉:“这是几个意思?”
除开纸条,地上的三样东西——锄头、龙凤烛、大红盖头,这......沾边儿吗?
“我以为每一次会给的都是武器或者交通工具一类的。”司宣阳蹙眉道。
“这是要干嘛?锄头挖地,蜡烛红盖头结婚,这意思是要挖好地后才能把土地当成彩礼去结婚?”司楠拎着锄头甩了甩。
“你还真是驴头不对马嘴,啧!”郁森偏了偏头,嫌弃地挥了一下手,“你甩个毛啊,别锄到我脸上了。”
洛雨J日召笑了一下,打圆场:“这个地方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的,说不定楠哥说的就是真的呢。”
有人站队自己这方,司楠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揽过洛雨的肩:“不错!小洛有眼光啊!”
“有病。”
郁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捡起红盖头和龙凤烛,小心地把红盖头折好放进口袋里,又把龙凤烛交给司宣阳揣好,从他手里接过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超度盐商千金的怨气’。
郁森冷不伶仃地打了个寒颤。
一般涉及到‘超度’、‘怨气’这一类的词语,总是要伴随着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