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怀疑,不过那种场面,换位思考,如果你看见祁礼赤、条、条地躺在我怀里,你会怎么想?”
这怎么能一样?祁礼是穿着衣服的。
但不得不说,叶沉想到那个画面,很不舒服。
不怕话说得难听,就怕藏着掖着,魏康庭似笑非笑地望着叶沉。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都回来了,至于其间的曲折痛苦,魏康庭心口浮上的酸楚却在视线触及水波下的白腻时荡然消失。
“我当然是不甘心,更多是舍不得。事实证明,我回来对了。”
叶沉不知道他怎么能腆着脸这么说,他忘了他骂他那八个字了吗?
“我不是狂蜂浪蝶,朝三暮四吗?”
“不是不是,浪蝶只是我的蝶,三和四都是我。”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魏康庭一定会掐死当时的自己。他现在当然不那么想了。其实叶沉并没有和谁不清不楚,他顶多是对他冷了点。然而经过昨晚,他发现叶沉也不是真的对他“冷”。
其实很热。
此外,魏康庭还感觉到一直隔阂在他和叶沉中间的什么东西消失了,具体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他能感觉出来,从叶沉的一举一动,从他的主动回应。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能接受了?”
“嗯。”
叶沉听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由高兴起来,不枉他费力挖坑。
“那我有件事告诉你。”
但这次他说完魏康庭久久没有回声。
叶沉是仰躺在水里的,他其实没那么介意,遮掩反而显得扭捏,这时却察觉到一丝不同之处,不由伸出脖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叶沉面红耳赤。
“……魏康庭!”
叶沉喊了一声,魏康庭才动了动,却没动弹,一双眸子浮在水面上看着他。
叶沉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深情,再度联想到昨天开始之前他疯了一样的质问,感觉又不一样了,很想很想沉溺其中。
“怎么了?”反倒是魏康庭问他。
叶沉声音有些沙哑:“你起来。”
魏康庭却没起来,坏笑着在水下撩拨他,不过心里也知道他累了一晚上,得给人留余地。
叶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不能生气,不能骂人,也不能打自己,要做到心如止水。”
水波一样绵绵不断的感觉袭来,叶沉眼睛不由眯了眯,视线落在魏康庭鲜红的嘴巴上,补充了一句:“也不许伤害我。”
他怎么可能打自己,更不可能伤害他。
魏康庭没说话,但目光却表示全听叶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