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覃程眉头微蹙,眼神复杂地死死盯着跟前与肃景墨寒暄的和尚。
直到肃景墨走开,覃程才挪开目光,跟着肃景墨离开了。
只是覃程却没能看见,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虚云的目光挪到了他的身上。
“师傅,刚才那个跟着太子……”
虚云摇了摇头,示意身边的徒儿不要再说,只看着那一人一魂渐远的背影,一模一样的婚袍,微微叹了一口气。
肃景墨酒量虽好,但今日是大喜,有宁云泽、张敬二人挡着,他更是没有必要每人都敬一杯,烂醉如泥如何洞房?
他虽爱酒,但也爱美人,敬了些平日亲故,肃景墨便推说头晕,先行退了去。
今日宴席上的酒,乃南蛮夜郎之地进贡的美酒,敞杯不饮都香气扑鼻,入口酒体丰满醇厚,茅香不绝,当是不会醉人才是。只是,饮酒时觉察不出,这离开酒桌夜风一吹,肃景墨便觉着脚步乱了几分。
“太子,当心着!”身旁的仆从忙上前搀着肃景墨。
肃景墨揉了揉额头,慢慢站直了身子道:“没曾想这酒后劲儿十足,几杯便让孤险些站不住了。”
“这哪是几杯啊,老奴看着太子可饮了不少呢。”仆从说着话,便搀着肃景墨在一旁亭中坐下,“老奴让人做些醒酒汤来?”
肃景墨点了点头,“这会儿怕是奴仆都在前厅忙着,你亲自去厨房走一趟吧。”
“那,老奴唤两个宫人来候着?”
肃景墨闻言挥了挥手,“不必,你快去便是了。”
“诺。”
等老仆拿了醒酒汤来,肃景墨饮下之后,吹了会儿凉风,感觉清醒了些,才往四周望去。眼前一池盛开的火红莲花,让肃景墨愣了愣。
大婚之日,东宫妃是要在寝殿等着的,寝殿位于东宫正北方,而他竟是走到了东宫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