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宽敞的空间被占了一半,几箱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放着。见他们下来,为首带着墨镜的男人礼貌的对时绪点点头:“这是沈少送您的拍品,核实完毕后直接给您送过来了。”
本来这街道口就狭小,这帮人的车给外面堵得水泄不通,还全是牌子车。街口已经有买完菜的大爷大妈伸头看热闹。
树大招风,时绪当即面不改色客气道:“几位大哥误会了吧,我不知道什么拍卖会,也不认识什么沈少,这些东西你们送错了……拿回去吧。”
“当时沈少是这么说的,”男人显然意料到他会这么说,他咳嗽一声变脸似得,“收着就收着,不收也得收着,东西不送到你们全给我滚蛋。”
别说,还真把沈浩初那幅唯我独尊的纨绔少爷样学了个八成。
说完,男人又恢复了客客气气的样子,但东西还是照搬不误。清点完毕后男人郑重给他们鞠了一躬,几人随即开着车风风火火离去,一幅赶着交差的样子。
时绪只觉得太阳穴抽疼,突然手机显示来电,“沈浩初”三个字儿在屏幕上张牙舞爪的跳动着。时绪愤愤挂断电话,面对时母担忧的眼神,他嘴角一抽:“东西先放着吧,明天下午我再让人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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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学校第一节 是素描课。
现在临近期末,各科的考试纷纷而至。枯燥的复习之余,小道消息和八卦就成了最好的调剂。
刚一进门,时绪就感觉班里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大一样,有同情和惋惜……甚至还有跃跃欲试?
在拒绝了第三个来搭讪的外班女生后,时绪终于削好铅笔。可喜可贺,他在这半年终于能用美工刀把铅笔削的像针尖一样细。正欣赏呢,旁边陆闻突然凑过来,犹豫道:“真失恋了?”
时绪继续削下一根铅笔,头也不抬,“你才失恋了。”
“沈少另有新欢了,你居然没听说?”陆闻忙分享消息,“就在昨天,沈少在拍卖会上豪掷上百万给那个新欢砸钱,只为博他一笑。”
时绪嘴角一抽,又继续削铅笔,“是吗。”
什么新欢他才不知道呢。
怪不得今天在走廊上遇见郑娇娇,对方并没有一如既往挑几句刺,反而眼里多了点同情和幸灾乐祸,“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嘛!”
陆闻伸头看一眼老师,见没注意这边,又用胳膊肘推了推时绪,小声道:“大家可都看见沈少之前是给你送的礼物了。结果还没过几个星期,居然就有了新欢,你就半点没有遗憾?”
抬头看了眼前排的靳择野,又想到昨晚那个拥抱。时绪嘿嘿一笑,“这个真没有。”
昨晚他和靳择野取得突破性进展,双方第一次达成战略共识,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他开心还来不及哪会遗憾。
就是兄弟间又搂又抱有点奇怪,下次还是吃饭庆祝吧。他想。
但陆闻却不淡定了,“那可是沈家啊,在城北都一手遮天的沈家,朋友你差点就能一步登天去豪门啊。沈少的相好,豁,光一个名头都能吓死个人。”
说着说着,陆闻便有点气氛:“不过我原来还以为沈少是个爷们,没想到一样喜新厌旧,这次早点看清也好。”
“你替我不值啊?”时绪好笑的看他一眼。
陆闻瞪大眼睛,特别认真:“当然,你不知道,照片那事之后,我搞了个几百个水军账号。你等着,今晚我这就去论坛上给你讨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