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少年突然喊疼,沈浩初甚至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天下午他在校门口堵了三个点都没找到人。
面前的人看起来是城艺的学生,又这么晚出来,身影还鬼鬼祟祟的像在躲什么人,可疑的很。
虽然天色太暗看不清脸,但应该错不了。
沈浩初笃定了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心中突然松了一块。确定了人在这儿就行,对方绝对逃不出他手掌心。
沈浩初使劲掐了把少年的脸,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在这儿等着,敢跑老子就把你腿打断。”
谅他也不敢跑。
沈浩初从最近的药店打车回来时,手里还拎着几盒塑料袋。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病,索性把药房的紧急药搬空了。
只见箱子里散落一地烟头,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就还什么样。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烟头滚啊滚啊滚……
窄巷里的人早跑没影了。
第二天时绪去的不算早,班里几乎坐满大半。
没搭理其他人的眼光,时绪一进门先和靳择野打了个招呼,“早啊。”
“……”
理所当然没收到回应。
时绪也不恼,乐呵呵的回到座位上。
陆闻倒是敏锐,很快察觉到自己同桌平静表面下的好心情“怎么了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昨天晚上差点被狗咬。”
“啊?那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啊。”
时绪笑而不答。
陆闻二丈摸不着头脑,很快班主任进来宣布了消息下周要临时测验素描。
艺高的文化课和艺术课比重相同,甚至更注重艺术的培养。
但是艺术相关的自由度本来就高,这里学生又基本都是爸妈从小学起,便依旧推搡笑闹,压根没人放在心上。
下午是速写课。老师在前面挨个喊学生上去当模特,一个学生十五分钟,底下的学生就开始画速写。
这堂课是两个班一起上,不知为何原本不大的教室里挤满了学生,个个都一脸兴奋。
时绪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瞅瞅前面,又猛地缩回来。
果然,只见昨晚碰见的人此时正坐在窗台边上和一帮男生在底下打扑克,速写本被随意撇在旁边。
桌上已经有一小撮牌。
沈浩初随意睨着手里的牌,抽出几张仍在桌上。
旁边的男生小心翼翼的跟牌“三个k带个五,我还剩一张,有没有人要?”
“boo。”
沈浩初甩出手里仅剩的四张牌。
他环视一圈周围的人,嗤笑一声摊开手“你们是不是蠢,每次都能让地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