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天贵哭诉完又给他送了十两银子,便是让他在招兵的时候把这贺家小子送进去,哪有人跟钱过不去的啊?
他乐呵呵地把钱收了,把人送走了,至于办不办事,林家那几个老弱病残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不过这么一来,贺家的事情他也有了一些了解,这大半年的贺家是又开铺子又买地,有钱啊!于是他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既让贺家小子老老实实地把钱送过来,又不让人抓到他的把柄。
这几天里石兴文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想得都没睡着觉。
可是现在……贺家就拿这么点东西就给他打发了?!
要说要不是这姓贺的搅局,他那侄子也不用死不瞑目,让他平白落了埋怨,这抢了他侄媳妇的账他都没跟姓贺的好好算算!现在这真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石兴文盯着桌上包着红纸的人参和药酒,嘴都气歪了。
“小子带的礼物可有什么问题?”贺泽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青色。
贪心不足蛇吞象。
石兴文转头盯了他许久,半晌才遏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贤侄既然开门见山了,那索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一百两。”
石兴文竖起食指。这才是他的心理价位。
“一百两?”
酒楼里的小二每个月二钱银子,一年二两四钱,早两年,五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四口衣食温饱,便不是大鱼大肉,鸡蛋油荤总能满足。
一百两,嗯,可真够敢开口。
贺泽都要被气笑了。
“如何?”想着那贺家花铺的进益,石兴文觉得他要的也不是很多,何况——“贤侄啊,你可想清楚了,其他三个村子逼得紧,若是十二个名额均分,怕是他们不会答应啊,我虽然总管这事,可也要听下面百姓的意见嘛,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