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羽宁紧紧的皱着眉,他担心急躁的样子比伏樊更甚,眼看着老爹还在那沉着脸不徐不疾的说话,他不由怒道:“你与其在那说着废话,不如想想怎么先把他救出来!极冰之棺不仅冰封躯体,甚至冰封神识,不管是有意无意,他一个炼气期进去都必死无疑!你不是说你喜欢他吗?不是说要娶他为妻吗?现在不去想着怎么把他救出来,反而说些秘境里的废话干什么?!”
伏羽宁怒气冲冲的上前,因为太紧张担忧,他根本没有深思,径直质问伏樊:“你是不是怕了?”
他这句话一落,偌大的空间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伏家子弟们收声屏气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生怕会多看一眼都会被家主与少家主的争吵波及性命。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伏羽宁毫不客气质问的伏樊神情幽深,他并没有发火,只是沉沉的看着伏羽宁许久,然后才缓缓道:“你很关心他?”
伏樊这一句话宛如冷水般把伏羽宁泼了个清醒。
生来便是伏家少家主,又修为遥遥领先同龄人,这份资质不仅让伏羽宁嚣张桀骜肆无忌惮,也让他不屑于进入什么小群体报团行动。
故而,伏羽宁的心机浅薄的可怜,哪怕他神色空白了一瞬间后就神情自若的说出了理由,心机深沉又老奸巨猾的伏樊却依旧察觉到了什么。
伏樊眯着眼,他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自己这位继子般,足足看了对方半晌。
伏羽宁的成长真的很快,明明伏樊还记得对方十几年前刚刚过继给他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娃。
然而就这么一眨眼,这个不被他放在眼中的继承人已然成长到了少年与青年之间,有了和他争夺的实力。
伏樊垂下眼,他的内心悄然升起了对伏羽宁的忌惮。
论阅历论修为,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输,但是若论年少活力论性情,伏樊却生出了危机感。
他深深的看了眼伏羽宁,暗自把‘救出江姜后就把这两人隔开’的行程调到了第二位。
至于紧急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救出江姜。
而要如何救出江姜,伏樊已经心里有了想法。
凭他自己的事情,若是想要强行破坏冰棺打败老祖宗,只怕他还要修炼了几千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