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曲起腿,往后靠一靠,寻了个舒服地儿,半晌才开口:“那雾气一看就邪门,整座山跟泡在水里似的,飞机刚接近的时候发动机差点失灵,紧急处理了一下才稳住。”
“首长在高空看得清楚些,这片雾气的范围有多大?”
“这就是最操蛋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就你那一块起雾,探照灯都照不透,当时就把我吓死了,你也不跟我保持联系!”
季 责怪他,符衷温声道歉,说:“那时候我遇到了狼群攻击,对讲机就给耿殊明了,是我让他向你请求支援的。”
解释清楚了季 才放下心,他继续翻照片,一边挑着眼梢瞧符衷:“有事儿了就找我帮忙?你就这么确定季首长会同意你的请求?”
“同不同意也得试一试,”符衷撑着下巴,就着月光看季 的脸,“你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
季 回头亲他一口,摸摸他肩上的绷带,眼里藏着笑意:“是情分。”
他们笑而不语,有些东西不用说就心知肚明,那些隐秘的情感,也都一并消融在月光中,升到高远的天穹上去了。
“符狗。”季 忽然这么叫他。
“嗯?”
季 薅他头发:“叫你符狗你就答应了?”
符衷垂着眉毛笑:“他们都这么叫,听习惯了,没想到首长也这么叫。”
“不行,我不能跟别人一样,我得叫你不一样的称呼。”季 忽然严肃起来,摸着下巴盘起腿思索。
思索了半晌没想出结果,他撩着自己的头发烦躁起来,甩甩头说不想了,拉过符衷讲起别的事情:“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个雾里的怪物,是看见我之后才离开的,就像......它认识我一样。”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打了个寒噤,毕竟这个想法太过惊悚,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符衷有点震惊,靠在床头沉默不语,他同样也在思考怪物离开的原因,但他不希望这与季 扯上关系。
两人对视数秒,平板的屏幕突然熄灭了。季 显然不是很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他抓抓自己的头发,探过身子要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一不小心打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