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卧槽好冰,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喂这么多!”陈巍责怪地拍何峦大腿,“先让我抒发一下情怀行不?!”
“好好好,我错了,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
“还有八胖老大五爷四娘六弟,林城进了‘回溯’后备队,八胖和老大早不知道去哪野了,四娘据说缓休一年要去国外深造,五爷跟着上面去南海巡防,我也马上要去西藏。大家都忙起来了,那些聚在一起打游戏的日子,也就远去了。”
当时深夜联机打龙王,虽然失败大于胜利,但总是富有激情。还有符衷离开北京的前一夜,他们去吃烧烤,虽然街边的大排档烟熏火燎,但很有人间的烟火味。
那些兄弟一瓶啤酒对半喝,吹牛吹出诸葛亮的日子,似乎也已经偃旗息鼓了。就像今年冬天的来临,白雪之下,萧索冷清。
何峦和陈巍撑着一把伞往汽车站走去,这是他们去西藏前最后一次探望父母,然后家乡就将被抛在脑后。
顾州坐在办公桌前听武装部的电话,面前的电脑上旋转着地图,几个红点在国境线边上移动,警卫长的声音传出来:“监狱长,我们派出的小队正在中俄边境活动,目前显示尚无武装冲突,一切情况良好。但据前方发来的消息,有关唐霁的所有线索断在了黑河镇,再之后的,就查不到了。”
“怎么会查不到,边境记录上显示他经过了黑河口岸,肯定进入了俄罗斯境内。卫星追踪器呢?红外扫描仪呢?轨迹模拟器呢?难道就找不到一条可以的潜逃路线吗?”
顾州非常不满,听到警卫长的报告他就鬼火冒,胸腔里像压着一座火山,但又不能爆发。
“报告监狱长,这涉及到跨境行动,需要征得上级的书面批准和俄方同意,我们不敢贸然行动!”警卫长的声音略显急切,“我们出动了最精准的定位系统,最先进的轨迹预测机器,甚至请来了刑侦专家,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就好像唐霁这个人,在黑河镇凭空消失了一样!”
“扯淡!追踪了一个多月了,我没有从你嘴里听到一点可取之词!再这样下去,你就自降三级,到边境去带队!”
顾州是压着嗓子骂人,他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侧首揉眉心,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孙老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与顾州耳语。
“什么?”顾州不可置信地盯着孙老,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出办公室,命令警卫长立刻到广场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监狱大门外停着一辆涂漆的吉普车,覆盖着厚重的大雪,一圈武装士兵举着枪对准车身,顾州赶到的时候,他拔出了风衣背后的克格勃。
“怎么回事?”
“几分钟前一辆吉普车出现在门外,但是车里没有司机,车子熄火,所有的仪表盘全部都是关闭的。更奇怪的是,车身上印着监狱警卫部队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