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出院了,以后想找我就直接打电话,我让陈羽去接你。”
“啊?”容真有些失望,曲怀江出院后就不能天天找他了,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总不能盼着曲怀江一直呆在这里。
“怎么了,不想我出院啊?”曲怀江伸出已经解开绷带的那只手,碰了碰容真的脸,笑了。
容真低头哼哼两声,抓住他的手,将自己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输了过去,曲怀江感觉到手上一凉,有些僵硬是手指便恢复了灵活。
“我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找你啊?”容真问。
“当然,随时都可以。”
正说着,病房门被打开,陈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邓老师,你怎么来啦?”容真站起身,看着来人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好意思了,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邓川咳了两声,朝容真笑了笑:“我听说怀江住院了,来看看他怎么样了,怎么,是打扰到你们了吗?”说着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曲怀江。
容真摇摇头:“没有啊,你是曲怀江的朋友,来看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正好我要出去给人送东西,邓老师你陪着他说说话吧。”
在容真眼里,曲怀江受了伤竟然没有亲人来陪着,实在是太可怜了,现在有邓老师在这里,他就可以放心地出去办自己的事儿了。
“容真,路上小心,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曲怀江嘱咐道。
容真点点头,笑出来两粒小酒窝,还未等曲怀江看仔细,便转身走了,毫不留恋。
邓川眼看着曲怀江满脸不舍地目送容真离开病房,走过去坐在病床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是老牛要啃嫩草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行吗?我还年轻的很。”曲怀江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将邓川的手拿了下去,前段时间容真朝他心口捅的软刀子可是让他自我怀疑了好几天,容真说他年纪大,那是人家年轻啊,邓川这老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他?
“行行行,你还年轻,二十八的人十八岁的心行了吧?我可告诉你,容真现在是我的学生,你要是敢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样只是玩玩儿,我绝对饶不了你。”
曲怀江叹了口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用得着说这种话?可惜的是你这学生就是个榆木疙瘩,怎么都开不了窍,我就是想耍他,那也没机会啊。”
邓川哈哈笑了,刚刚他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觉得不对劲,曲怀江是依依不舍,容真是毫不留恋,没想到他这个被称为不开花的铁树的老友,第一次开花就被人彻底无视了。
“你继续努力,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耸了耸肩,邓川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曲怀江苦笑,觉得自己大概是拒绝了太多人,这就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