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长满荷花,高低错落层层叠叠,高出水面三四尺。他们坐在小舟里,几乎能被完全遮掩住,小舟破开水面,在花团锦簇、接天莲叶中前行,像进了只有他们俩人的幻梦。
“好看吗?”松霖偏头问,眉梢眼角都蕴着温柔笑意。
暮色从东方起了,四周都渐渐迷蒙地暗下来。
碧泽揪了几片荷花瓣在手里,拈着一片喂进嘴里。他答非所问:“我喜欢这个气味。”
松霖放开船桨,倾身去尝,含了含碧泽嘴唇,又去碰他舌头,尝到混着花液的涎水。是香的,甜的,又有点草木特有的苦涩。
“是很香。”松霖含着笑意,轻轻舔了舔嘴唇。
碧泽拿着一片粉白花瓣喂到他嘴边,松霖张嘴含住,笑盈盈地看他。水光潋滟的嫣红唇瓣抿着粉白,碰触的地方花瓣沾上一点水光。
无端艳色无边。
碧泽猛然咬住那片花瓣,吻住松霖送进他嘴里,在缠绵湿淋淋的亲吻间,荷花瓣被咬碎了,在唇舌交缠里兀自香。
直到夜色降临,满天繁星倒映在水波里。
在漫长的亲吻里,碧泽把手里余下几片花瓣从松霖领口丢进,散落在他衣衫肌肤间。
星辉慷慨地洒落在湖上、花上、荷叶盛放的露珠上、小舟上。在这一方小舟里远离俗世,松霖趴在船舷笑,一点心事也没有,一点烦忧也没有,只装着一湾星光,和一片欢喜。松霖伸手拂过了圆圆莲叶,一串露珠顺着叶脉滚落,沾湿他指尖。
“倘若天地间,只余你我……”松霖侧头看碧泽,手在莲叶上拍出声响,嘴角盈满笑:“那一定很好。”
碧泽一时没答话,袍子下双腿变作蛇尾,搭在船边,浸在湖水里,划出水痕,不时拍打一下水面,溅起水花。他仰头看了会儿星辰,随后伸手摸摸松霖头发,他说:“你会寂寞。”
松霖微微愣住,被荷花拂过了脸颊,笑起来:“……也许吧。但我现在觉得很欢喜。”
松霖撑起身,用嘴唇碰碰碧泽下巴,随即整个身子倚过去,捧着碧泽脸庞与他热切地亲吻去,一面与他接吻,一面往下摸,抚摸碧泽盖着性器的那处鳞片,直白地暗示。
带着冰凉湖水的蛇尾收回,沿着松霖裤脚钻进了他亵裤,塞进股缝,轻佻地戳刺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