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吃了会变成条连话都不会说的蛇?”
碧泽“嘶嘶”地吐着蛇信,没有反驳,蛇化到这种程度,大概已经不能轻易地发声。
“被我说中了?”青年笑了一声,饱含嘲讽,
“是忘了说呢,还是不敢说呢?
“我同你讲过多少次了——我不愿意!”
“你承诺的!陪我到死!”
青年冷着脸,明明比碧泽矮半头,却仿佛在俯视。他本该温和些,软言相哄,但他此刻只能感到失望和愤怒。他并不是全无怨言地爱着这条蛇,本来一直期望着回报啊!只不过是把委屈不满全都藏进了肚子里,自欺欺人。
心肺都被怒火烧疼,松霖嗤笑一声:
“床上哄你的话也信?碧泽,我给你操一操,权当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不意味着我愿意为你变成爬虫!”
他每说一句,碧泽蛇化就更重一分,除了头部,已经与一条蛇所差无几,鳞片炸起,狰狞至极,伴随着嘶嘶声:“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
话音未落,被激怒而完全变成蛇的碧泽大张着口朝松霖扑过去。松霖眼疾手快,矮下身子……
银光一闪,一把纤薄匕首穿透蛇尾。碧泽吃痛,蛇身往后缩,蛇尾却被钉在地上,反而因为他动作撕扯出一条贯穿的裂口。
鲜血滴答,大蛇低头去看,看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插在他尾上,刚好穿透他尾巴,插在了地面的砖石缝中。
青年偏过头“哈”地笑出声:“恼羞成怒了?”嘴角微微翘起地弧度都像是在嘲笑:你看,果然是条爬虫。
大蛇本不该这样毫无防备,当初大蛇亲口说的,少泽是安全的、无害的,他信任宠爱少泽像母兽信任宠爱她的小兽,在这时简直像个笑话。
大蛇发狠甩动尾巴,拔起匕首甩落在地上,叮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