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他,范先生在这裡教书这麽多年了,为了保护孩子才被石头砸死,这个人死一百次一万次都不够!"
"没错!不要让他这麽容易死,我爹也是被他害死的,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我要杀了这废物!"
"不准动,谁让你动了?!你们快把他绑起来!"
"把他游街示众,让其他受害者出来指认他,有仇报仇!"
琴宿任人们把自己绑起来,拖到木车上面,他从来不知道,不,他本该知道,水能载舟亦能复舟,人们可以对你有着疯狂的爱慕,也能不用理由的作贱唾弃你。
琴宿一直没学会接受另一面,他看到纯朴、温暖、善良的人们,却迟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自己身陷于此时,冲击性最真实,因为痛的实在,疼的痛彻心扉。
琴宿被七手八脚的剥光衣服,露出一个脑袋,丢到一辆油腻腻的破车上面,跟犯人一样被村人拖出去到一个偏僻的小镇,那些什麽七舅佬爷、婶婶、三叔叔、佬佬还有远到不能在远的亲戚,叫不出职称的人们都对他吐口水、丢jī蛋、馊水,琴宿又气又恼多希望自己快点死,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羞rǔ。
等到十几个男子挡住这辆车子,让村人被他拉出来,琴宿跌在水坑上面,泥水喷一脸。
琴宿身上又臭又髒像个大馊水桶,他自己闻了都想吐,事实上他的确吐了,他除了喉咙像是火烧,更惊恐自己居然做出这麽难看的动作,而这个情绪还未平復旁边几个沾着屎尿的靴底已经踢过来,琴宿被踹中面颊,茫然跌坐一旁。
那几个男子跟那些村人正在讨价还价,丢给那些村民居民一些银两,琴宿一开始想还手,他们把自己当成什麽货物在jiāo易了?但他一举起手又没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