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急着赶我走了?”冉芷打量着冉秋,一边拢了耳旁的发丝,笑道,“今日来,原是有件事要告知与你的。”
冉秋放下手中的汤勺,看向她。
“过两日林家老夫人要在城南的梅园设宴,今天林府送了请帖来,叫姑娘们一起去呢,祖母说你抱病在床,不宜出门,本想叫你在府中好好修养。只是我总觉得此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才是,便来看看你,可眼下我瞧着你身子还未好全,恐怕是......”
冉芷关切地看着她,说是关切,不如说是迫切,像是在等她的反应。
神情倒不像方才那般游刃有余了,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冉秋对她今日一番虚与委蛇已是失望,此刻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无比心寒,登时一口气上来,又剧烈地咳了几声。
“秋儿?”
“姑娘!”
冉芷和冬盏皆变了神色,冬盏急忙上前扶着冉秋,一手贴在她背后给顺气。
冉秋只摆了摆手:“药端过来。”
冬盏忙将药递过来,是温的。冉秋接过,像不知道苦似的,直接端起来饮尽。
“这么多年了,你这身子还是这样。”冉芷惋惜地叹了口气,拿着手中的绢子擦拭了一下眼角,说着愈发动情了,“可惜大夫人走得早,你生下来便没了母亲,如今孤零零地躺在这儿,也只有下人作陪,我一到这院里来,瞧着你便心疼。”
听到她提起母亲,冉秋并未动容,只更觉心灰意冷。
若是母亲还在,自己今日也不会像这般无依无靠,任人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