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低着头,手指捏着衣服:“多谢师父好意,可是大哥说了,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接受别人施舍。”
女尼微微皱眉:“令兄就要参加秋闱,闲暇之余还要抄书……”
男孩有些意动,还是摇头:“多谢师父关照,等娘醒后,我们会下山的。”
女尼见劝不动,叹了口气告辞了。
倾,刘清妍也提出告辞。
男孩道:“多谢姐姐帮了我们,他日……他日必将报答。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
他年纪小,刘清妍不必担心是想招惹良家女的登徒。
她迟疑了下:“我姓刘。”
男孩在心默念了下她的姓氏。
像大人般行了礼:“多谢刘姑娘,他日必将报答。”
刘清妍摇头笑笑,有放在心上。
出了房间多久,听到道熟悉的声音:“刘姑娘,原来你在。”
刘清妍停下脚步:“三姑娘,六姑娘。”
姜芫笑道:“刘姑娘也是来疏月庵赏游的吗?”
“就要去了。”
姜菀挽着姜芫的手臂:“天还早着呢,就要去了?听说疏月庵的素斋只比宁国寺稍逊筹,但风味独特,不若我们起去尝尝?”
刘清妍不好推辞:“好。”
路那片梅林,姜菀正和姜芫说笑,突然余光瞥,摇摇姜芫的手臂:“三姐,你看那边的人影像不像四姐?”
姜芫望去,凝神细看,却看抹白色的影越走越远:“好像有点像。
姜菀道:“依我看根本就是,也不知她行色匆匆地到底去何处。”
姜芫拍拍她的手:“是四妹的事,我们不必管。”
但是想到傍晚时分姜芙才到别苑,而众人已经用晚饭。
姜芙去给柳氏请安。看起来有些疲惫,衣裳也沾染了些许泥土,多了些褶皱。
即便不待见庶女,柳氏还是要问句:“去何处了,怎么才来?”
姜芙低眉顺眼的样:“女儿去疏月庵赏游,不小心迷路,还摔了跤。在路上遇到小师父,才找来的路。”
柳氏再多问:“既如此,用晚饭就去歇息罢。”
姜芙行了礼:“女儿告退。”
等门被关上,丰嬷嬷才低声道:“夫人,四姑娘好像在隐瞒什么。”
柳氏靠在椅上,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她毕竟不是我生的,有些事我不会问。”
“可是,老奴不放心。”丰嬷嬷忧心忡忡,“夏姨娘虽是罪有应得,但四姑娘作为她的女儿,几日直规行矩步,有流露出半点对您的怨恨,有些说不通。”
“有些事是防不住的。”柳氏用簪拨了拨烛火,屋瞬间变得更亮了,“且等着瞧罢,看她能做出什么。”
丰嬷嬷见柳氏不担心,颗心暂且放在肚。
在别苑平安无事了几日,在天午后,迎来了姜蕙。
原来是陆家三姑娘昨晚着凉,有些发热,姜蕙几日不必去给她授课。
姜芫看见只她人,直接询问。
姜蕙苦笑:“你该料到的,有大伯母在,母亲不会来。而且,今晨外祖母和舅母去侯府看望母亲。”
涉及到二房亲戚的事,姜芫不好多问。
可是路走来,姜蕙却是眉眼纠结,几次欲言止。
姜芫只能先开口:“二姐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两人时停下脚步。
踌躇半晌,姜蕙道:“来别苑的路上,我让车夫绕近路,路经杏花巷。”
提到杏花巷,气氛有些微妙。
“我看见了舅舅。”姜蕙目光躲闪,静默会道,“我看见他和春娘在起。”
姜芫瞠目,仿佛听错了。
可是,她突然想到陆维景查到的关于春娘的事情,曾说春娘在青楼挂牌的时候接待刘大舅两次。
难道在那时候,两人就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