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收到毕成功联系他的电话, 自己之所以率先说出那番话，实则也是为了安慰二人，尤其是郝曜颜。

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发病时期的郝曜颜很可怕, 可只有他知道，没发病正常情况下的郝曜颜才是最可怕的。

郑卫国不信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然而尽管这样，他还是选择了纵容，而这一切的决定，都在他清醒时做的。

他想，他是疯了。

也只有疯子，才会接受舒明徽的那个变态建议。

想到郝曜颜，郑卫国脸色难看，疲惫的眼底挂着冷酷的情绪。

许久，他又轻叹了一声：“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这样，他应该会终止那项决定吧……

“嗯？”蒲潼荏听不懂他话里的复杂情绪，然而还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察觉出几分不舒服的味道。

“怎么，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我死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了？”蒲潼荏按捺住那点异常，平静道。

“呃？”突然被怼的郑卫国顿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调侃道：“是啊，没你有人的确快活不下去了呢。”

“行了，别和我皮，说正经事，想要丹药，就把材料都准备好给我送来。”

“你现在在哪？不打算回之前的住处？”郑卫国迟疑着问。

“太远了，不想跑。”而且这里有吃有喝，gān嘛过去。

“你现在在哪？”郑卫国问着掏出笔准备记地址。

蒲潼荏回道：“李家烤鸭店。”

郑卫国拿笔的手一僵，无奈地放下笔，说：“能再具体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