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胡月‘哼哧哼哧~’拔鸭毛的声音。他索性把李崖拿起来又摔在地上的脚凳搬到一个合适、能观察到房间任何动静的边缘,规规矩矩坐着。

蒲潼荏看到他的动作,只用眼撇了一下,便收回了视线。

此时他主要的注意力在煮鸭身上,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煮鸭。

胡月被他盯的手一直发抖,额头更是一大片一大片往脸颊倘着冷汗。

“你怎么了?”蒲潼荏皱眉看着她越来越慢的手,不由发问。

胡月煞白着脸,手上及锅的水面满是扯鸭毛时带下来的血迹与小绒毛,闻言勉qiáng挤出一个不那么冷的表情,小声说:“这只鸭子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不就是鸭子jīng。

“就、就是这只鸭子会不会已经死了?不、不然为什么我拔毛他一直没醒?”胡月垂着头,露出白生生的脖颈与扎成高马尾的红棕色头发,颤抖着声音道。

她已经拔的差不多过半,可李崖始终像个死尸一般,半点动静都没有。

“哦,没呢,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怎么?你担心他?”蒲潼荏好奇地歪着脖子,将脸放在锅沿印出一条红痕说。

“要不你下去替他,我还没吃过狐狸呢。”

胡月抖着身体有点崩溃。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狐狸那么美,为什么要吃狐狸。

“还是不了,毛都……”

“胡月!”

突如其来的一道呼喊,令胡月喜极而泣地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