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不是咱们偷来抢来的,他硬塞过来的,怪不到咱们头上,快点走吧,娘说今天中午吃好吃的。”李怀熙把玉佩收进自己的小荷包里,和福袋挂在了一起。
哥仨回到家以后,饭菜都已经好了,李成奎为了给小儿子庆生,所以早上只给几个大户送完了肉就回来了,专门卖给散客的肉摊没有出。
吃完了姥姥亲手擀的一根超长的寿面,李怀熙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于是把县官给的玉佩拿出来交给他娘。
两夫妻都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问清楚了原委之后,有些埋怨哥仨不懂轻重,姥姥接过去看了一眼说,“县大老爷要给,他们也不能不收,几个孩子懂什么,收了也就收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他娘要把玉佩收起来,姥姥又拦住了,“让他贴身挂着吧,人养玉玉养人,老放着不好,水头儿就没了。”
“他这么小,再挂丢了!”他娘还要收起来。
“你能保证县官只去一次?下次见到问起来,你让怀熙怎么说?别小家子气了,给孩子挂起来就完了。”姥姥一边给李怀熙挑鱼刺,一边教训自己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
李怀熙举着一根炖得熟烂入味的大鸡腿问他爹,“爹,这个县官是不是个贪官啊?他来咱们县多久了?”
李成奎想了想,摇摇头回答,“应该不是贪官,他是咱们县头号大户林府的小公子,当年是咱们县出了名的神童,去年十六岁就中了探花。本来应该留在京里做三年的京官儿,可是他们家老太爷舍不得,自己舍了京城的产业给孙子换了一个家门口的县令,他们家的买卖遍布南北,听说在整个大周朝也是排的上号的,一般的小钱看不上眼,有几个能贿赂得动他啊。”
“商人子弟不是不让应举吗?”李龙很奇怪的问。
“是啊,可是他们家到他这一代已经满了三代商籍,他是第四代,可以应举了,商人三代不可应试,他们家满了。”李成奎很耐心的给儿子们解释。
“他们家祖坟一定风水不错,经商就发财、读书就当官,不错。姥姥,擦手!”李怀熙一根鸡腿吃完了,张着两只小手等着姥姥用一块湿布给他擦拭。
“那跟祖坟可没多大关系,想当初我们家的祖坟那是谁见了都说好,风水先生请了好几个才定下的地方,可是架不住子孙后代不努力啊,我爷爷好酒、我爹好赌,两代就把家业全都败光了。”姥姥一边给他擦手,一边趁机教育他,“县官是你们先生的弟子吧,他要是大字不识一个他能当官吗?前朝倒是有买官卖官的,咱们大周朝开国以来可是没听说过,你要好好读书,别想着投机取巧,否则,你们李家、孟家两家的祖坟冒青烟也轮不到你。”
李怀熙点点头,“知道了,姥姥,等我长大了,给您和我娘都挣个诰命回来!”
“好儿子,那爹呢?我白对你那么好了?”李成奎笑着捏捏他的小鼻子。
“这可不赖我,朝廷没有给男人的诰命,不过您可以在家当老太爷,谁不听话您就抽他!”李怀熙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刘全,他上午刚刚打碎了一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