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名字叫作斯坦斯.庭慕。”祂无辜地说,“只是没人知道我的全名。”

庭慕白色的睫毛扑腾了两下,似乎在说这件事并不是祂的错,祂没有有意欺瞒,祂没说只是因为余赦没问。

“为什么要装作一只野兽,是为了监视我?”余赦继续问。

重生之后,他日日夜夜都与对方待在一起,包括原本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展现的隐私,也因想到庭慕只是一只凶兽,便毫不提防。

想到他在庭慕面前脱过多少次衣服,洗过多少次澡,睡觉的时候还把对方放在胸前,余赦就把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

“不是。”庭慕竟有些低声下气地解释,“那是我沉睡之前留下来的一具身体。我也不是故意变成兽型,那是我的神话形态。为了让那六个家伙认为我已经彻底陨落,所以我切断了和这具身体之间的联系。”

“等时间到了,便会按照计划,由它得到第一枚碎片,然后通过碎片接触到恐惧之源,逐渐恢复和本体之间的联系,记忆也只会在那之后共通。”庭慕见余赦听得认真,松了口气继续说,“没想到第一枚却意外地到了你的手中。”

“哦。”余赦冷漠地应了一声,“怪不得你知道是我拿到碎片后,恨不得杀了我。”

“我没有。”庭慕心虚地说,“我只是有些吃惊而已,计划被打乱了,所以……”

“呵。”余赦甩开祂的手,转过头往外走。

“你怎么走了?”庭慕赶紧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

“斯坦斯.庭慕大人,您既然已经复苏,有这么多手下可以使唤,就不需要我这个卑微的人类再为您服务了吧。”余赦冷冷的看了祂一眼。

明明是带着嗔怒的眼神,在庭慕眼中却像是自己的雌兽行使应有的权利,对祂撒娇而已。

庭慕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中悸动,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探上余赦的肩头,将他整个人拉进怀中,令他的背脊贴着自己的前胸。

“你不能走。”祂微微侧身,脸颊在余赦的耳侧,专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