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坐在赌桌面前的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走走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们这里可没有献爱心的人。”

“我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好。”余赦指了指从工厂半遮掩的门口露出来的一片魔怪皮说。

“听不懂话是吧?”旁边一个站着的,啪地将脖子上套着的围腰扔到地上。

他往前迈了几步,逼近余赦,看上去像是打算将他狠狠揍一顿。

突然间他被另一个人拉住了:“老贾不要冲动。”

老贾回过头瞪了拉他的人一眼。

拉他那个又说:“小心暴露了。”

余赦则像是害怕了般,转身跑了。

“这家伙!”老贾朝着余赦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转身回到赌桌旁。

余赦三两步拉开了与工厂的距离,他拉下帽檐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如果有人现在掀开他的帽子,一定能看到他那副震惊至极的表情。

刚才来劝架的人,说的不是异语。

那是属于旧人类的语言!

余赦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人在紧要的关头,第一反应是说出自己的母语。

那个劝架的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异语,而是旧人类的语言。

说第二句的时候,那人以为他听不懂,所以肆无忌惮。这说明这群人肯定一直伪装成原住民的样子,以至于他们很自信暗之域的原住民们并不了解这种语言。

“难道说这群人都是外来者?”意识到这一点的冲击,并不比他看到谢荣升的时候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