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赦走到房子下边:“番兰小姐,你在上面做什么?”

番兰身体一震,卷发微微晃动了几下,这才慢慢回过头来,动作慢得就像不敢看到某个画面。

“她不在这里。”余赦说。

听到这句话,番兰终于大胆地转过身。

夕阳打在她身上,将一半的脸映成了红色,另一半藏在黑暗中。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番兰说,“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你只是说出了你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余赦问,“但是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吗?”

番兰摇摇头。

“你一直以为,能拯救她的,能陪伴她的只有自己。”余赦说,“在你知道她还有其他选择的时候,你就开始恐慌了。”

“我......为什么要恐慌?”

“蝴蝶和飞蛾长得再像,也没办法明白飞蛾的想法。”余赦说,“然而现在和你在一起的飞蛾身边多出了这么多和她一样的飞蛾。”

“我害怕被抛弃。”番兰将头埋在膝盖上,“我在嫉妒。”

“朋友之间的占有欲并不是坏事,向她道个歉,你们就可以和好如初。”余赦说。

“真的能回到从前吗。”番兰说,“其实从她患上炎疫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走远了。”

“番兰,就算飞蛾再多,对她最重要的,一定是你这只一直陪伴她奔赴火焰的蝴蝶。”余赦说,“还有一点,千日不会永远都是飞蛾,你不是一直坚信吗。”

“余赦先生......”番兰抬起头,眼眶处有点点晶莹,“谢谢你,在各方面你都那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