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那里没有花,却义无反顾地与飞蛾同行。”余赦说,“即便你心中有所犹豫,但是身体却已经做出了选择。如果说扑向火焰是她的本能,那么拯救她就是你的本能。”

番兰诧异地看着他。

“你不必指责自己,你现在已经是最接近飞蛾的蝴蝶。”余赦说。

“谢谢你。”番兰垂下眼眸,火光在她的眼底跳跃闪动。

“不用谢,心理辅导也是附赠的。”余赦打了个哈欠,“你守前半夜吧,四个小时后我来接替你。”

他说完抱着庭慕回到车上。

番兰则靠在枯树旁,胳膊圈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抬眼看着天空。

极炎之域的天穹很低,挂在夜幕上的星星几乎快要和远处的沙丘平行。

余赦躺在驾驶座上,他打开天窗的遮罩,最后看了一眼星星缓缓闭上眼。

四小时以后,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舔着他的脸颊。

余赦睁开眼,随即看到一张幼虎的面孔。

他抬起手,顺手在庭慕脑袋上摸了一把,庭慕不满地用尾巴卷住他的手臂。

它可是要重振夫纲的,绝对不能被蝇头小利诱惑。

然而余赦已经十分熟练地撸起它下巴上的毛。

和成年猫一样大的体型,摸起来手感也是软绵绵的,但是又不像巴掌大小时那样,摸一下就到头了。

余赦抱着它摸了一会儿,庭慕四肢放松,尾巴缠着他的手,摊在他的怀里发出嗷嗷的叫声。

很显然它已经忘记了重振夫纲的计划。

余赦将它扔到一旁,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