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敲了一下键盘,成功地把邮件发了出去,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白天去前线看了看,一切看上去都很风平浪静,例行公事。
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头晕,可能是因为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但是他一吃东西就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
他的胃炎一直都很严重,基本上处于不吃东西也疼,吃东西也疼的奇怪循环之中,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胃很少有不难受的时候,当然也有好一些的日子。
比方说前段时间。
不过他已经离开家两个月了,那一点微乎其微的调养早就消磨殆尽了,所以现在还是糟糕的老样子,躺在也疼,坐着也疼,只要事情一旦不那么紧张,就疼个没完。
早上出去的时候他的参谋长说他的脸色简直可以去鬼屋当工作人员。
“那可不行。”洛兰简单干脆地否定了他的建议,“客人如果太害怕了揍我怎么办?”
“我又打不过他。”
参谋长不得不同意他实在是深谋远虑,不愧是总司令大人。
“所以你真的没事吗?”参谋长忍不住低声说道,“我感觉你疼了好几天了。”
洛兰思考了一下。
“有事也有可能。”他轻声说道,“毕竟最近两天实在有点疼。”
“等我们把左翼的防线构筑完成,我就去医院看看。”洛兰说道,拿出地图来看了看,“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觉得他们一个星期应该能完工吧。”
“那只是理想情况。”参谋长将工程进度调了出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现在去医院。”
“一个星期之后倒是应该还能活着。”洛兰说道,“所以希望一切顺利吧。”
但是现在他感觉似乎有点不对了。
疼还是疼的,他翻出了点食物看着但是感觉一口都咽不下去,而且痛的似乎有点难以忍耐了,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按顿吃饭,洛兰忍不住许愿道,但是上天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径一贯嗤之以鼻,所以他目前没有什么缓解的迹象。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告诉副官今天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希望最好别打扰他,然后他插上了门躺在了床上。
安汶吃完了晚饭,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新闻需要她吃瓜,前段时间军事教育部的地震的瓜她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从社交网络上来看,还真的没有人怀疑林诺。
人们只是猜测检举的人要么是政敌,要么是壮士。
但是这件事倒是真的让大家义愤填膺,毕竟的确无论哪一点都算不上光彩。
“不过人家到监狱里过的也比我好。”有人说道,安汶伸出手按灭了屏幕,她看着黑色的屏幕上自己的脸的倒影,觉得今天晚上有些奇怪。
心里感觉很乱,像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一样,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不安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平时用来放松身心的单词,但是从第一个念到了最后一个,感觉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执着在牵引着她,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