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桑像是想跟他说没必要赌气,她不会跑。
可她看着江归晚隐隐露出几分燥意的双眼,沉默半晌,仍是没说什么,起身下床出了门。
说什么江归晚都不会信的话,还不如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想法。
打开门的瞬间,屋外的冷气伴着冰雪“哗哗”地涌进来,将屋内的暧昧气息吹散了个干净。
容桑很快消失在屋外,屋内江归晚坐在原地,看着不久前他点起来的火炉中有两三点火星亮了起来,又倏地灭了。
到达虞灯说的那名弟子受伤的院落时,那名弟子已经在医修的帮助下醒了,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还发着高烧。
容桑一进去虞灯就冲了上来,“师叔你终于来啦!”
“嗯,”她点点头,又恢复成了却舒不苟言笑的模样,她指了指榻上的弟子,“他还好吗?”
“不太好。”一旁的医修脸色凝重,“师兄的经脉已经错乱了,再拖下去,只怕不能继续修炼了。”
“我来吧。”容桑绕过虞灯,又跟那医修问了几句具体情况,坐到了床边探起了那名弟子的经脉。
虞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看着比平时明显多了几分温度的师叔,还有她眼尾残留着的几分红潮,一时忍不住有些愣怔。
但只是短短一下,可能是自己打扰师叔打坐影响到她了,虞灯带着几分歉意,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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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经纶再传消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