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还觉得云芷是个好人吧?

如今已经确认了江归晚当时是真傻,再一想起来那些事情,她仍旧觉得有些心虚。

“她,我以为她是你同伙,”容桑试图解释,“于是我就拿过来了……”

说完她像是知道错了,低下头全心全意揉搓起江归晚的手指来:“好吧我知道错了。我当初的确是针对你,但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错的就离谱。

她带着水雾的眸子眨了眨,独属于她的雪花气息扑面而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归晚原谅我好不好?”

江归晚被她逼得紧绷了身子,瘦削的下颌线变得更为锋利,如墨的瞳孔几不可见地微缩了一下。

他有些贪婪地吸了起来,像凡间赌场里孤注一掷的赌徒,赌上一切换一个结果。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容桑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那种味道很淡,要在雪里泡很多年才会有,干净得容不下一丝杂质。

他呼吸倏地一滞,没有接话,转而抬手按上了她的唇角。

可现在这股清冽的雪花气息被他玷污了。他甚至觉得,雪花混杂着血腥,才是这世间最动人的迷/情/药。

江归晚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他像是笑了一下,收回手将指骨放在掌心:“师尊可知这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处,既然费尽心思从云芷那儿拿了过去,为何如今又轻易地给了我?”

容桑总觉得他喊自己“师尊”的时候仍带了六七分怨气,她不喜欢江归晚这样喊她,但又想想这些都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人家怨她。

“我当然知道。”她抬眼,“你不是总是容易躁郁吗,哪怕你在那间宅子里掩藏得再好,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你每天心情都不好,你眼底总是红的,很容易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