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正想再听,便又听脚步靠近,下一秒面前的木门从内往外打开了。
“你是?你刚可听见什么了?!”
头顶是个老头的声音,语气戒备,还带着些隐隐的杀意。
容桑听着有些熟悉,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那齐元的声音。
她抬头,齐元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是我的朋友,太上不必怀疑。”榻上江归晚虚弱地咳嗽了两声,说完床帘微弱地抖动了两下,他想掀开帘子看看容桑现在怎么样了。
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从缝隙中伸出,竹节似的,他明明很用力地去抓帘子了,却仍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它扒开一个角。
“容姑娘。”江归晚透过那个角急切地对着容桑虚弱地笑了笑,眼神将她上下迅速扫了一遍,才微微红了眼眶。
他失了力气,瘫倒在床边,闭眼笑着,如同了了什么心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容桑走进房间,手放在身侧,不停地捏着腰间玉佩的穗子。
她眨眼:“我刚来,刚想开门就被太上发现了,太上刚才是在询问江道长的伤势吗?”
“姑娘是这位江小友的同门?”齐元与她直视,见证了江归晚对容桑的反应,看向她的眼神带了点审视:“方才不过瞎聊罢了……老夫可否冒昧地问问姑娘现在境界如何了?方才老夫正与江小友闲聊,姑娘走到外面,我竟丝毫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