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然想避开他目光,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骨气,便鼓起勇气瞪了回去:“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拦着我们救人?方才铁蝉一直盯着我们便罢了,现在这样好的机会你也拦着,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她出来?”

江归晚明显被这指控问懵了,拦着秋瑜然的手也开始发抖。刚才与邱陵打斗时受的伤也在此时突然发作,他回头冲着容桑摇头的同时还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来。

“不是的,容姑娘,你别听她的。”他抹去嘴角血迹,沙哑着嗓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怕你受伤……”

容桑闭上眼睛像是不愿再听,他如同失了魂般低声呢喃:“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的。”

他没有那个勇气将容桑拿来赌一个并不确定的可能,哪怕铁蝉也并不那么可信。

至少等桃玉拿来了,潜意识里他总是相信铁蝉的。

容桑听到了也当做没听见,悄悄松开了对铁蝉的束缚。铁蝉见江归晚和秋瑜然转瞬靠得如此近,狂躁地再次舞起了树鞭,甩起一阵阵灰尘风暴来,捂住容桑的头,彻底将她包裹成了一个蚕蛹。

怎么干什么事情只要一碰上江归晚就会变得如此之难?!

她坐在黑暗中,正准备自暴自弃干脆等温乐游过来时,另一声因疼痛的闷哼吸引了她的注意。

邱陵还搁一边儿躺尸呢。

山不就她,她就去找另一座山。

容桑将刚刚收回的束缚移出藤蔓,精准寻了邱陵的方向朝他扔去。